千冽倒是沒注意楚河的表情,一門心思看著楚河的胸部,他很想再試一次,不過伸出的手很快讓楚河打了回去。
笑話,他不覺得拿他的痛苦做實驗有什麼好。
“怎麼會這麼痛?”千冽狐疑的看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楚河,他還想伸手卻在楚河狠狠的視線中訕訕的收了回來。
“痛就是痛,哪那麼多廢話!”身體不舒服,楚河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他瞪著千冽,把被 他們撕爛的衣服拉到胸前,企圖遮擋些什麼,可那些破布實在沒什麼作用,他的大部分肌膚還是裸露在空氣中。
“你早知道了?”看楚河的樣子,應該不是剛剛才發現,至少不會是這一兩天內,千冽很奇怪,楚河為什麼要瞞著他們。
楚河想用沉默矇混,可千冽又將手舉到他胸前……
“你敢!”楚河吼。
千冽沒回答,手倒是向下又比劃了一下。
“你碰我試試!”楚河再吼。
千冽的手再次向下。
“藥的副作用……”
最後,敗下陣來的還是楚河,他一點都不懷疑千冽敢做……
他洩了氣,坦白從寬。
他苦心隱瞞了那麼久的秘密。
解藥和龍血喝過沒幾天,楚河就感覺胸部有了變化,既漲又熱,還有微微的刺痛感,他很擔心,怕是解藥失去了作用,身體提前變異了,所以在那對兄弟不在的時候,楚河偷偷問了玄漓。
玄漓說這是必然的,因為希杵的藥性已經被他充分吸收,還有幾個月就要發揮作用了,在這個時候將希杵分解,已經慢慢改變的身體自然得有個適應過程。
而這個過程,並不像最初變化時那樣,悄無聲息的,強行改變的結果就是,楚河會慢慢品味這個過程。
疼痛的過程。
這個痛感,是最初是擦傷樣的刺痛,然後是發炎狀的脹痛,摔傷的淤青,再後來就慢慢嚴重,發展到現在就成了比骨折還要難以忍受的痛苦。
每每碰到,就像是直接按在血淋淋的傷口上一樣,痛不欲生。
楚河知道這是必然要經歷的也就放心了,只要不變成唐宋那樣,這痛苦不算什麼。
與此同時,他也要求玄漓不要告訴那兩個傢伙。
不想讓他們為他擔心,也不想讓他們每天圍觀他的胸部……
所以他隻字未提。
現在是疼痛的高峰期,玄漓說這段時間痛感就會隨之減輕,他只要再忍耐幾天就快結束了,可在這節骨眼,他居然暴露了……
剛才他奶想忍,可身體沒有意志力堅強,他的手根本不受大腦支配,下意識的就捂了上去……
毫無保留的坦白,而後楚河便又轉了過去,他拉下被子把自己裹在裡面,不知怎的,他覺得他很窩囊……
自此之後的很長時間,千冽都沉默以待。
楚河龜縮在被裡,他睡不著。
“抱歉。”
隔著一層被子,千冽的聲音不是很清楚,但楚河還是聽到了,他錯愕的張開眼睛,看著被子裡的黑暗,千冽怎麼會突然道歉,還是這麼一本正經……
“孩子一直讓你很辛苦。”
楚河放下了被子,他想說沒關係,可看到千冽那雙無色的瞳被歉疚與溫情填滿後,楚河發現他根本發不出聲音……
就這麼一直看著,彷彿被那雙充滿生氣的眼睛吸入……
“楚河,你說揉一揉會不會舒服點?”
“哈?”
千冽突然轉變讓楚河一懵,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千冽溫暖的手摸到他胸前,蓋住了其中一邊……
“揉一揉,應該可以。”千冽說。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感官變化
楚河很想拒絕千冽的好意。
揉腰捶腿都沒問題,那裡畢竟有點……
而且這種痛又不是能揉好的。
可楚河根本來不及阻止,千冽按在他胸口上的手已經試探的動了起來。
千冽沒有用太大力氣,他的動作很輕,手掌碾壓著楚河的胸口,緩慢的揉著。
楚河嚇的連呼吸都忘記了,他緊張的抓著千冽的手腕,閉著眼睛不敢去看……
似在受刑。
楚河這種反應也是情有可原,他那裡最近疼的厲害,稍微碰到就半天換不過來,幸虧最近那兩個傢伙沒纏著他要做,否則他早就暴露了。
青凜走之前那句話讓楚河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