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棋。蘇培盛一進來,戴鐸就起身道:“學生出去散一散。”
四爺點點頭,戴鐸躬身退下了,經過蘇培盛身邊時兩人還互相示意點頭。
戴鐸在書房常來常往,蘇培盛對他也多了幾分隨意。大家看起來像‘自已人’了。
蘇培盛把禮物放到四爺面前的桌上,道:“這是李主子叫人送來的,說是十四福晉剛送來的。”
四爺深吸一口氣,開啟禮物盒子,裡面是一把蒙古腰刀。刀把是牛角,因為用得時間久了,刀把叫手摩擦的溫潤如玉,像是包了一層漿。
這是十四十歲時被皇上賞的,有段日子他天天都帶著它。
四爺卻只是冷冷的看著。
蘇培盛奇怪四爺怎麼不拿起來,抽出來試試刀?雖然他們家爺不擅武,可也喜歡這些弓啊箭啊刀啊的,庫房裡收藏了不少呢。
“收起來吧。”四爺道。
蘇培盛連忙應下,把盒子蓋上抱著出去了。看來這東西不討爺的喜歡,大概是永無天日了。到了庫房,守庫的太監連忙問好:“蘇爺爺,您怎麼親自來了?小的幫你拿著?”
腰刀帶盒子也沉得很,蘇培盛搖搖頭道:“行了,趕緊把門開啟。”
“是,是。”太監忙開門,問:“蘇爺爺,這東西往哪兒放啊?”
蘇培盛略一想就說:“標號十七打頭的還有沒有空的?就擱那個樟木箱子裡吧。”
太監把擺在牆角的一個半人高的箱子開啟,蘇培盛把盒子放進去,沒留神沾上了灰,順手從箱子裡抽出一條繡著奔馬的圖擦了擦手,又扔了回去。
太監不敢說他,只好一直陪笑。
書房裡,四爺想起昨天十四說的話,仍舊氣得咬牙。
他從新年大宴時就開始堵十四,一直沒堵到他的人,當時他就覺得不對。昨天好不容易抓住他了,說起戶部的差事,不等他再往下說,十四就道:“四哥,怎麼好事你想不起來我,這種事就知道我是你弟弟了?”
四爺被他的話堵得升起火來,面上也不好看了,皺眉道:“十三早就過來找我了,你這裡我久等不來,怎麼?你就非要我這個當哥哥的來請才行?”
十四炸了毛:“你少拿十三說事!皇上要南巡,十三已經去了。從之前你就拼命把十三往上推,以前還能說是十三公主的事你要幫忙,我也不說什麼,現在十三公主都嫁了,你還把他往上推,你怎麼不想想我?”
四爺是知道十四之前想擠到皇上南巡伴駕的隊伍中去的。
“那你怎麼不想想,皇上留你下來就是要你幫我的?”四爺道,明擺著皇上留十四,帶走十三,就是叫他們一母同胞的兄弟好一起辦這個差。
十四道:“你少拿著雞毛當令箭!皇上可沒說叫我幫你。這得罪人的差事你也別找我!”
氣得四爺當場就想抽他一頓,要不是顧忌是在外面,兩個皇阿哥打起來太難看,他絕對饒不了他!
晚上,四爺又黑著臉回東小院了。
李薇就知道,十四爺跟四爺絕對是八字不合。他來不來道歉,四爺都會照樣生氣。現在看起來明明是氣得更厲害了。
她繼續甜甜蜜蜜的順毛,無微不至的關心。
四爺吃著她挾了菜,喝了她盛的湯,換衣服時是她先把他剝光,再一件件的穿上。洗漱時也是她把他的頭髮散開,再一下下的梳。
然後邊梳邊笑。
他胸口的鬱氣早叫她揉散了,聽她笑就也笑道:“笑什麼?”
李薇在背後憋著笑:“沒什麼啊,我看到爺高興嘛。”
月亮頭再散開頭髮真是大殺器(腰果眼笑)。
219、旱情
之後;十四福晉又登了兩次門,還把十三福晉也給拉來,但四爺沒開口;十四那邊也沒動靜。李薇收禮收到手軟,心裡卻嘀咕十四爺不是個東西。只會叫十四福晉出來丟面子;他登門給他四哥低個頭有多難,
四爺卻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聽她抱怨還勸她;“別跟十四認真。他在別人面前怎麼丟面子都行;就是不能在我跟前丟面子。早年還不是這樣;我出宮後他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大約他以為;我要是不生氣了就該再找他一回。”他冷笑,“豈知我哪有那個功夫把他當孩子哄,正好趁這個機會殺殺他的脾氣,免得他日後越來越不服管。”
“你們兄弟兩個鬥法,我只替十四福晉可惜。”李薇感嘆,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十四這種男生。
她的話叫四爺笑噴了,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