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再辛苦的一路跑回來攆上車,車中途不會停下等人。
有必要嗎?這也太折騰人了!主要是,她覺得這樣恥度太高。
她忍著好了!
四爺只是過來交待兩句就又回前頭去了。車裡,李薇也不敢再吃東西,連水都不敢喝。叫玉瓶提著馬桶跟著車來回跑?不行,絕對不行。她當年參加學校的表演排練,還不是一天沒喝一口水?雖然當時是小學,但沒理由現在就忍不住了。
車裡一會兒就無聊了,沒電視沒手機,唯一叫她比較慶幸的是這車坐著確實比想像中的更平穩。
四爺第二次來的時候,李薇在和玉瓶玩雙陸,就是她改版過的那個。也就現在她有時間玩一玩,平時就算是在家裡,也是她看著孩子們玩。
他這回來就把玉瓶給攆下去了,他上了車。玉瓶辛苦的跳下去坐後面那輛,李薇往旁邊讓讓,叫他能躺得舒服些。
他一躺,基本就佔了這輛車的一半的地方。剛才就她和玉瓶在時,至少還能再上兩個人。
“車裡有茶吧?”他打了個哈欠,說。
李薇趕緊把小茶爐上放著的銅壺提上來,從小格子裡拿出銅製·馬克杯,給他倒了一杯。
他接過來,挺感嘆的說:“這帶把的就是拿著方便。”
這次出門,連車裡的靠枕都是新制的了,茶具等也要新制。但李薇突發奇想,感覺她以前怎麼沒想到?陶瓷的東西多不方便多容易碎啊?這時雖然沒有不鏽鋼和搪瓷,但……有銅嘛。其它還有黃金白銀神馬的。
銅製茶具和餐具也得了四爺的歡心,在他的督促下,工匠在短短五天內就做好了六套奉上。工匠也很有創新精神,最後一套是銅包瓷,就是外黃銅裡白瓷,別說,這麼一整挺別緻的。
雖然沉了點,但防碎又漂亮。
喝了茶,四爺閉著眼睛道:“這會兒沒事,我回來歇歇。下午紮營前還要回去。他們幾個也都回自己的車裡了,皇上那邊有直郡王陪著,還有幾個大人。”
李薇嗯了聲,湊近看他頭髮上,衣服上全是土,整個人都髒了。看得叫她很想給他拍拍,晚上停下來一定要燒水叫他洗個澡!
說起來也不能怪他。外面的官道是很有趣的,不是像現代那樣用水泥把路整硬,現在的人是要保證地上沒有一個土坷拉和石頭子。那怎麼辦呢?灑土。
所以大概就在一天前,這整條皇上預備要走的官道上就灑了厚厚一層篩過的細黃土。
為了防止揚塵,所以土是溼的。
可這也不意味著就真的不揚塵了,四爺現在的渾身土就是最佳例證。而且溼土會弄髒靴子,她算是明白為什麼四爺會帶那麼多雙靴子了,他不是時尚,只是需要。
他歇著,她沒事幹。只好仔細研究他,四爺其實長得挺帥,是種文靜秀氣的帥法。放現代,扮成偽娘肯定大受歡迎。
她嘿嘿偷笑。他的嘴角還有笑紋,嘴角小翹,四阿哥就遺傳了他的嘴角,平常不笑都像笑。特別是看人時,給人‘我正在冒壞水兒’的錯覺。
但按說他這樣的面相,不該給人嚴肅認真的感覺啊。難道是四爺小時候發現他長得太勾人,所以才努力往嚴肅的方向發展?
她繼續偷笑,不留神四爺張眼看著她,兩人眼神一對,他突然笑了,表情‘你怎麼這麼可樂?’。
“一個人沒事笑什麼呢?”說著還戳了下她的臉。
腦補你這麼彆扭是怎麼長大的。
李薇含蓄微笑,這話怎麼能實說?
他坐起來,看看外頭的天色,無奈今天陰天,看不出太陽已經歪到哪邊了。李薇掏出懷錶看了下說:“三點半了。爺你餓不餓?”
四爺看了眼她手上的懷錶,道:“這還是你剛進阿哥所不久,爺賞你的。回頭給你換塊好的。”
他看了看脫下來的靴子,靴子幫上全是灰土和黃泥。叫她拿雙新的,這雙只好先壓箱底了。
“我去皇上那裡看看。大概過會兒就該停下來了,只是晚膳,你這裡只怕不會準點,真送來了也未必能像在家吃的那麼好。只能先委屈著你了,車裡有什麼先墊著,不要等他們送。”
說完他就跳下車,侍衛一直在旁邊帶著他的馬,翻身上馬加一鞭就跑到前頭去了。來去又是揚起一陣塵土。
他走後不久,玉瓶也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趕車的車伕體貼的把車速放慢,好叫她能爬上來。
李薇覺得叫人家這一趟趟跑太不仁道,而且在車裡她也沒什麼需要侍候的地方,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