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鬱悶,很鬱悶,超級鬱悶!
尤其是生日過後好幾天,冷玄總有意無意地對他露出笑容。雷海城統統自動轉化成冷玄在暗中偷笑。
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面子不能丟。
握拳激憤了整整三天後,機會終於來了。
明周在金殿之上公佈了與慈君郡主的喜訊。婚事塵埃落定,冷玄也算了卻一樁心事,興致頗高,晚飯時居然主動要侍女取酒來。
「我去御膳房拿最好的貢酒。」雷海城自動請纓。
天下掉餡餅,怎麼能錯過?他用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奔御膳房,捧著一罈子美酒又拐進太醫院,揪住鬍子眉毛都已花白的陸太醫討春藥。
陸太醫笑得曖昧,老臉上的皺紋幾乎能夾死四害,搓著手道:「這個,烈陛下不久前還說今後不再需要催情藥,囑咐微臣把宮裡的春藥全部銷燬。王爺來晚了。」
「春藥沒有,那迷幻藥呢?蒙汗藥呢?搖頭丸呢?」雷海城不死心。
「王爺,那些民間用藥良莠不齊,宮裡從來不收藏。」
陸太醫澆完涼水又加上一勺油。「王爺年紀輕輕的,怎麼要用藥了?那個,要不要微臣給王爺開兩帖補腎壯陽的湯劑?」
咣!一拳!滿臉諂媚的陸太醫被砸到十步開外。
居然懷疑他腎虧!雷海城頭頂三尺黑線,衝回開元宮。
SHIT!開什麼國際玩笑!他今晚要不把男人幹到求饒,就把雷海城三個字倒過來寫,外加宮城內倒爬一圈。
訓練酒量是為了派什麼用場的?如果教官現在也在場,問雷海城的話,答案肯定是「灌醉冷玄」!
一碗,再一碗……
看到燭光下男人的雙頰因酒意泛起酡紅,鋒芒銳利的黑眸也開始蒙上層若有如無的潤澤,薄削的嘴唇微微翕張,吐著充滿馥郁酒香的熱氣……雷海城咕咚喝下碗裡最後一口美酒,俯身抱住了冷玄,狠狠壓上自己的唇。
酒水就在兩人唇舌糾纏的縫隙間滑落,沿著兩人下頜線條滴溼了衣襟。
耳邊逐漸粗重的鼻息聲更像乾柴,將雷海城心底那把烈火燒得更旺。
舌尖輕輕地刷過男人上顎,再繞上男人舌頭,一點點愛撫著那些小小凸起的味蕾……
「唔……」男人不自知地溢位聲低沉喘息,似乎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單手撐住雷海城胸膛,想把他推開。
到嘴的大餐,哪容逃避?雷海城悶笑,乾脆一把將冷玄從椅子裡拖起身,直奔主題。
大床在兩個男人突然投到的重量折磨下發出聲嘎吱呻吟,明黃床幔晃動間,搖紅了燭影。
墨綠繡著團龍騰雲花紋的袍子鋪開素色床褥上。男人承載著雷海城的體重,漆黑的眉頭輕蹙,彷彿要開口說什麼,嘴唇微張,就被火熱舌頭乘虛而入,再度奪走了聲音。
雷海城一手攫住冷玄下頜,舌頭變換著角度,反覆造訪男人嘴裡每個角落。
他聽著冷玄鼻腔裡壓抑的氣息,另一隻手熟練地摘下男人束髮金冠,佛開冷玄滿頭墨黑長髮,鋪滿整個雪白的綢緞枕頭。
黑與白,本是世界上最純粹的兩種顏色,此刻卻勾勒出禁慾的情色味道。
男人的瞳孔,已經因激吻和酒意氤氳如霧。鼻翼微汗,薄唇也由於津液滋潤透出豔紅,幾絲銀線順著嘴角緩慢淌落,閃著誘惑的銀亮水光……
小腹內的慾火不斷升騰狂燒。雷海城幾乎就想直接提槍上馬,卻還是忍住了衝動。
吃大餐,要慢火烹飪,細嚼慢嚥,才能嚐到箇中滋味。
他一層層剝掉自己和冷玄身上的衣服累贅,肌膚貼合的觸感妙不可言。
男人的身體跟他一樣的滾燙,面板出了汗,緊緻而有黏性,牢牢吸附著雷海城……
雷海城一面繼續用親吻瓦解男人已殘餘不多的那點理智,一面用雙手遊走在那具令他流連忘返的身軀上,愛撫每一寸隆起的肌肉。
沒有女性特有的柔軟曼妙凹凸玲瓏,也沒有女性的細嫩香滑。指尖觸到的肌膚,每分每寸都昭示著男人的力量和陽剛,可雷海城就是著了迷般放不開手。
手指捻住男人一側胸口已略有挺立的小巧紅珠,輕輕一掐,立刻收到身下男人一個震顫。
「海城……呃……」男人大概想抗議,可另一邊粉櫻隨即落入雷海城口中。被牙齒輕咬碾磨的感覺讓冷玄情不自禁低喘起來,仰起脖子,左手無意識地插進自己頭髮裡。
就是要聽男人這樣意亂情迷的喘息和呻吟。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