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有沒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一個人到了七十歲真的還可以生孩子嗎?”謝芳菲好笑的看著她說:“說了是笑話,博人一笑也就是了,哪裡當真去計較那些!”
王如韞催著她快說,謝芳菲只得又想了一個說:“有一家父子童僕,專門喜歡說大話,常以朝廷名色自稱。有一天一個朋友來看望,父親出去了,碰到他的長子問:‘令尊在否?’長子說:‘父王駕出了。’問及令堂,次子說:‘娘娘在後花園飲宴。’朋友見他們說話太過分,氣憤的走了。路上遇到他們的父親,就把剛才那番話轉述給他聽。父親問:‘是誰說的?’僕人在後邊說:‘這是太子與庶子說的。’朋友聽了更加惱怒,抓住僕人就要打。父親急忙勸阻說:‘卿家弗惱,看寡人面上。’”
王如韞笑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神色有些哀傷。謝芳菲心裡想完蛋了,沒有想到一個笑話也可以勾起她的傷心事,只好小心翼翼的問:“如韞,你怎麼了?”王如韞勉強說:“沒事。”謝芳菲也就不好再繼續追問了。
王如韞長嘆一口氣說:“芳菲,你知道上次在千佛崖石窟寺挾持我們的人是誰派來的嗎?”謝芳菲當然不知道,搖一搖頭。王如韞恨恨的說:“是太子蕭寶卷!”
第14
謝芳菲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王如韞傷感的說:“自從我讓哥哥拒絕了太子的求婚後,太子一直心有不忿。明著雖然不敢拿我們王家怎麼樣,暗地裡卻使出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皇上對太子派人挾持我一事雖然雷霆大怒,可是也不過責罵幾句也就是了。就連那些囂張的禁衛軍前腳剛被抓進大牢,後腳就讓太子給放了出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面有怒色。謝芳菲胡亂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家務事似乎沒有自己插嘴的份,王如韞也只不過想找個發洩的對像以洩心頭之恨而已。
王如韞果然仍舊憤怒的說:“這個蕭寶卷,自幼就不學無術,耽於玩樂,甚至通宵達旦的以捕鼠為樂,又酷愛雜技,甚至不惜親身上演,丟盡皇家的顏面。我如果嫁給這樣一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謝芳菲沒有想到當今太子這麼荒唐,不愛讀書也就罷了,居然連王如韞這種身份的人也敢挾持,可見已經目無法紀了。現在蕭鸞還沒有死呢,一旦他登基為帝,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怪不得到後來連蕭衍也要造他的反了,果然是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
王如韞狠狠罵了一番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這麼不顧身份的大罵一通,芳菲不會笑話我吧?”謝芳菲忙說:“怎麼會呢。對於蕭寶卷這種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渣滓就應該狠狠的踩,心裡才會痛快!”王如韞聽謝芳菲潑婦罵街一般,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說:“罵完了心裡果然舒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我跟哥哥說氣悶要出來走走,再不回去又該派人來找了。我以後就可以常常來找你說說話了,你說的那些事情可真有趣,下次一定還要說給我聽。”謝芳菲連忙答應,生怕王融派人過來,趕緊把她給送走了。
謝芳菲對著自己想出來的煉丹的藥方子仔細琢磨了半天,最後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才去找陶弘景。遞給他藥單說:“大師,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一種丹藥,你能將它製出來嗎?”陶弘景聞言接過來看時,見上面寫的是:白炭灰,荻灰等份,煎,使其如膏狀。不可預先製作,十日則歇,並可去黑子。陶弘景見上面製作方法,用量,特性都說的清楚明白,問:“這種丹藥是用來做什麼的?”
謝芳菲平靜的說:“這種東西有劇毒。”陶弘景皺眉說:“你要製作這種東西幹什麼?此物有傷天德!”謝芳菲只是問:“這只是我費盡心思想出來的一張藥單子而已,你不想嘗試嘗試?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劇毒?”這個提議顯然正中陶弘景這種煉藥成僻的人的下懷,可是他還是看著謝芳菲問:“你要這種東西到底想要做什麼?”
謝芳菲知道糊弄不了他,認真的說:“大師,第一,我只是想看一看這個方子是不是真的能製作成功;第二,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在想日後或許會有用的著的地方。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大師願不願意製作?”
陶弘景看了她一下,說:“你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去興風作浪。罷,你給我吧。”謝芳菲跳躍的跑出去,不一會兒又跑回來說:“大師,我很久沒有回蕭府了。今天我想回蕭府去看一看,不知道行不行?”
陶弘景奇怪的看她一眼說:“你要去就去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回蕭府了?我從來就沒有將你軟禁在甘露禪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