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在瞪我?!”找揍啊!
蘭玉百口莫辯了,她急道:“我在學國丈大人的表情,他對著玄卿公子就是這樣的眼神,好難學……”也好奇怪!
似恨、似怨、似怒、似無奈、滿是絕望、滿是痛苦……難以形容,蘭玉覺得奇怪!
文傑拉上她的手,將她往屋外拽!
“羅羅嗦嗦的,走!去守著國丈大人!”
“等……等等……別亂拉——男女授受不親的,手啊!我的手!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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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床邊有人……
他能感覺到有人拉著他的手,源源不斷的暖意正流竄進他的身子裡……
眼睛沉沉的,睜不開,飄逸在四周的香味,他是熟悉的,沫兒的龍涎香……是他的沫兒的香味……
衛明遠合著眼,唇邊有笑。
他是不是快死了?
他竟然會有錯覺……沫兒拉著他的手?
她不曾原諒他的錯……二十年了,他給這個孩子的疼愛,都是建立在獲取更多利益的基礎上,恨啊……為什麼這一年的生辰,他送了她一件和龍涎太子一樣的戰甲?
龍沫能披甲上陣,她證明她的強大,她又在用最決絕的憤怒抵斥國丈爺爺犯下的錯!
為什麼不簡單一點恨老夫?
為什麼不直接責備這一切都是老夫的錯?
為什麼……雪鳶將你當親生孩子撫養?難道說……二十年前的天象異動,真的如雪鳶說的?雪鳶的親骨肉——老夫的親外孫女,從中宮雪鳶的腹中去了東宮白萱的腹中?你和龍涎成了孿生兄妹,你就是藉著預言中戰神之血活下來的孩子?
悠悠轉醒,他的眼睛不好使了……黑乎乎的……天黑了?連屋裡的燭火都看不清,床前依稀有身影在動。
床邊相伴,臨終託付(1)
他們高興地說著:“醒了——國丈醒了——”
他辨得,有梅朵的聲音、有秦楊的聲音,還有東郡的誰……
“沫……”他聽到了自己低低的聲音,能發聲了,卻不能說整話。
近在咫尺的秦楊聽到了,他坐在床沿,按上了龍沫緊握的手:“在!國丈大人!龍沫在這裡,她一直在你床邊守著!”
連他們都很驚訝,龍沫進到這間屋子,她始終不發一言!
跪在衛明遠的床頭,費力地用她的雙手握上衛明遠發顫的手——她在,一直都在!
聽到衛明遠能說話,白玄卿在旁,心裡忍不住打哆嗦!
衛明遠漸漸能看清守在床邊的人……秦楊的話,給他期待已久的信念……
恍若夢中,守在他床邊握著他的手的孩子……真的是龍沫?
“沫兒……”
不一樣的稱呼,龍沫臉色微微一觸,她張嘴想要反駁,只是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來!
握在手裡的大掌反過來緊緊包住了她的手,很溫暖,她捨不得推去……
他留著話,留著這口氣,不敢毀了眼前的幻覺:幻象也好,真實的也罷,只要沫兒願意在他身邊,他已然滿足。
床邊守著很多人,衛明遠的目光顫動了一下:白玄卿在……可是,少了另一個……
“夜……夜……”能說的話,微乎其微。
秦楊俯首告訴他:“王爺不在,玄卿請王爺去接丞相大人回來!國丈,您再等等……他們很快就能回來!”
等?
他等不了那麼久了……
衛明遠想笑,笑不出:軒轅夜曉不在,是白玄卿“請”他去接衛鳶風……是白玄卿故意將王爺調離的,這個……該死的復仇者……
他困難的呼吸,悔不當初!
沫兒的秘密,難道非要等到這孩子清醒了才能親口告訴軒轅夜曉,她是他在找的“多多”?
還要浪費多少的歲月?
若是再有什麼變故呢?
床邊相伴,臨終託付(2)
白玄卿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失去了辨清事實的理智……
屋外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遠遠近近的雷聲。
離去的人……還沒有回來……
雨,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愈下愈大。
艱難的熬過每一秒——
文傑呆立在視窗盯著外頭的雨夜,他扼腕懊惱:“真是的!皇兄怎麼這麼慢!”按理說……他的馬很快,就算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