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固守城樓的禁衛軍,帶頭吆喝:“公主威武!公主威武!公主威武!”
此起彼伏、排山倒海之勢!
挫得桑平聯軍又是一陣敗退!
安魯在桑平大將軍身邊急躁地負手來回亂走!
“公主?雲洲有公主!媽的!一個龍臨淵什麼時候有第二個孩子!還是個女的!老子不服!”
“將軍!”從前頭退回來一個滿臉是血計程車兵,他害怕又哆嗦:“兩位將軍!前方……死傷無數!”
安魯抬眼看桑平。
男人先抬手,他冷冷地說:“她的弓再厲害,沒有箭,就是廢弓!”
就像桑平說的,在龍沫箭婁裡的箭,越來越少!有去無回——
梅朵看出這點,她仰頭大喊:“國丈大人!公主需要箭!”
話音剛落,身後的城門轟隆隆地響動——
龍女狂妄,公主威武(4)
秦楊回身看,沒想到是城上的禁衛軍來了一半,他們紛紛湧出,和秦楊他們站在了一起,有人提起了一筒裝滿的箭,遞給梅朵:“秦夫人!皇上已命我等準備了充足的箭,皇上下令,命我等來助公主一臂之力!”
梅朵動了動唇……她笑不出來。
公主熬了十年……皇上終於決定認她了?
龍臨淵,你真是太會做人了!
當初二話不說廢了公主右臂的人是你,不願意承認公主的也是你——現在雲洲危難,公主挺身而出,你又願意承認她了?
可惜,現在不是為公主鳴不平的時候。
公主想救的其實不是龍臨淵吧,公主最想保護的人,應該是皇后娘娘和衛國丈。
梅朵抱著箭簍欲往前去——秦楊突然橫出手臂阻止她:“別過去!”
怎麼了?
她一抬眼,竟看到龍沫佇立,她不用追雲弓射殺敵軍,她解胸口的繫帶,卸下她背上的箭婁,裡面還有沒用完的箭,放下了箭,她又丟下了追雲弓!
她……又想幹什麼?
不僅僅是秦楊和雲洲的眾人詫異,桑平大軍被龍沫的羽箭轟得陣不像陣的前鋒營也納悶又驚慌……
安魯衝到了前頭,他騎在黑色大馬上從大軍後面冒了出來!
偃月大刀呼的一垂。
馬背上的男人粗著嗓子吼著:“黃毛丫頭!說——你到底是誰!”
哀鴻遍野之外,她走上前,拾起地上的一把刀刃。
龍沫頭盔下……只有薄唇在動。
天地間,萬籟俱寂,她的聲音——身前身後的人,依稀可以聽到。
她在說:本宮,龍涎。
“放屁!龍涎死在老子的刀下!他死的時候還在笑!老子一刀捅進了他的心窩子——老子還扒了他的白龍戰甲,連他的身子都被老子剁成了粉末給兄弟們做了下酒的菜!你明明就是個女人!不去給男人暖床,站出來拿哪門子的刀!”
他洪亮的嘲笑,沒有人迎合……
龍女狂妄,公主威武(5)
跟在安魯身後的副將和士兵只有驚恐地往後退,因為——龍沫在走近。
她重複那句不變的話:
本宮、龍涎。
“你聾子嗎!老子說了,龍涎是老子殺的!他早就被我們的人吃乾淨了!龍臨淵——”安魯又囂張地抬頭和城樓上的九五之尊對話,“把你的公主帶回去!不然老子連她一起煮了吃了,再攻進雲宮砍了你的頭!”
“不許……對父王放肆!”
龍沫瞬息間臨近!
她手裡的刀橫斬,斷安魯坐騎的前蹄,馬匹發出痛苦的嘶鳴,緊跟著跌倒……安魯身子一沉,落馬前翻!帶起地上沾血的塵土!
龍沫的刀緊跟著割破他的肩胛,又快又狠!
安魯畢竟是男人,男人一身猛勁兒,迅速一躲,手臂是保住了,可肩頭的鎧甲暴出了一刀口子,裡衫可見,肌膚上又隱現出血痕!
安魯退開兩步,他拄著偃月刀站著,驚魂未定,氣喘吁吁——
這小丫頭好迅的速度,比死在他刀下的龍涎更厲害!
安魯笑道:“女人,你就是神戰榜上第二?神祈山不承認你的名字,你比那個不堪一擊的龍涎厲害,怎麼只排了第二?”
龍沫起身,隨著她的身動,帶起一陣剛勁的風,刀——直逼安魯的命門,刀刀致命的劈砍!
安魯挺著偃月刀的雙掌,一次又一次地被震麻!
最後一刀,在安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