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沫俯視她的背影,哀傷的一嘆。
“既然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倔強地去恨?”
不就是一個孩子麼……有那麼重要?
“沒有愛,哪裡來的恨?”男人的聲音回答著她的的喃喃自語。
他清幽的說起,來到龍沫身邊,在烽火臺上撐著雙臂往下俯瞰,玄卿也看到了花清羽的背影。
龍沫身子一躍,她攀上高處,就站在微薄的牆垣頂上,風吹著她弱不禁風的身子,看起來很危險,風一大,保準把她從烽火臺上帶下去。
玄卿看她:“站那麼高做什麼?”
“想多看看龍涎、烈焰、還有飛翼。站得高,看得遠——”
擔心她的話到了嘴巴,又咽下——
飛翼?又是飛翼將軍。
玄卿一閉眼,昨夜的那一幕總在他眼前晃著。
讓她懷了孩子(2)
龍沫問他:“龍涎又不是傻瓜,明知自己是整個雲洲的希望,他為什麼還想逃跑?逃便逃了——還帶上花清羽去過平凡人的生活,過就過吧……居然還讓她懷了孩子。”
明知下場很可憐,卻還是做了。
龍臨淵沒當場掐死花清羽,算是最大的恩賜——
玄卿挪近她的腳邊,他無聲的抱住她的雙腿,生怕龍沫真的被風吹下城牆……
少女的裙襬上,是他熟悉的味道。
“龍沫,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覺得龍涎喜歡她嗎?”
昨晚,在她的夢裡……龍涎說出口的告白,嚇得她心跳停了半拍!
玄卿說:“龍涎不喜歡花清羽,但是花清羽喜歡他。龍涎太子很清楚他的身世……身為雲洲的太子,他沒有愛任何人的自由。”
龍沫哼了哼,嫉妒的說起:“不對,皇兄喜歡你。”
宮裡那麼多的太監,就收了你做男寵。
龍沫慢慢蹲下身子,她伸手挑起玄卿的下顎,逼著他看她——
姣好的容貌,眉清目秀的男人。他的眼裡佔滿她的身影。
龍沫微微揚起唇角,挑眉問他:“你喜歡龍涎嗎?”
“不喜歡。”
“可你做的那些事,就像西宮的麗妃娘娘一樣,充滿私慾,充滿嫉妒。”龍沫覺得自己像個痞子,她的指尖在玄卿的下顎摩挲了一陣,摸上了男人的喉結,感受著那一陣蠕動。
玄卿抓住了她的手!
衣領之下,是他的遮掩——
龍沫說:“別把我當傻瓜,龍涎和花清羽隱居,是你去找麗妃告密的,活生生的拆散他們,清羽沒了孩子,她開始憎恨龍涎,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嫉妒清羽?你喜歡龍涎?”
玄卿搖頭,他與她對視,沒有否認自己的罪行。
他只信一件事:“玄卿最愛龍沫。”
她的嚴肅突然凍住了,漸漸的,寒冰轉了溫度,玄卿的目光就像烈焰炙烤她這座冰山,她成了他身下的一片溫水!
佔有你做我的男寵(1)
龍沫撲在他的懷裡,蹭著:“玄卿,不要做壞人。”
他在心裡冷嗤她的傻話:不做壞人?怎麼活下去?只有像龍臨淵這樣十惡不赦的壞人才能活著,雲洲的後宮教會他步步為營!想要活下去……只能做壞人。
龍沫還像個孩子似的蹭在他的懷裡,她吸著玄卿身上好聞的典雅香氣——真的,比軒轅夜曉的味道好聞!
她求他:“別去傷害龍涎,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對,唯一的親人,他們有血緣的紐帶,只有龍涎願意和她說話,只有龍涎願意保護她。
玄卿道:“我只想保護你——”
“犧牲龍涎換來的東西,我不要。”
“你和龍涎只能活一個,你願意把活下去機會留給他?”
龍沫揚起頭,水眸流轉:“反正我是個‘多餘’,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喜歡你又不能和你在一起,死就死,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不對?”
“你不是多餘……你是唯一。”玄卿抱著她,她遠眺離開雲宮遠征的浩蕩大軍,他默默的念起,“以前是多餘,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唯一……”
她伸出雙臂,在烽火臺上緊緊抱著玄卿,風有點冷,鑽在他懷裡好暖和,也只有在這裡,她才敢抱著他放肆。
龍沫好羨慕:“如果我是龍涎……那該多好?”
“你也想帶兵出征?”
“比這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