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曉這個男人一次次觸及他們的底線,他每次做的混帳事情,總把龍沫的病惹得更嚴重!
他不許龍沫練武,龍沫的日子度日如年,她還有意識乖乖聽軒轅夜曉的話,一兩天還算正常,但日子一久,他和梅朵發現龍沫總是跪在她的床前,呆滯地盯著龍涎留下的那塊玉佩!
她又在自己的世界裡……想念龍涎?
這一跪,就是一整天,不說不笑,看著很可怕,有時候茶飯不思,她只念著她的玉佩——
梅朵急得捂嘴哭泣:“造個校場……還需要多久?公主她……跪了大半個月,昨日我給她擦身,她的膝蓋都腫了……”
衛鳶風循著他們的目光,龍沫的樣子看得讓他心寒!
“為什麼不把她攙起來——”
秦楊搖頭!
他試了不止一次,龍沫根本就聽不進去!
瘋女人就是麻煩(3)
“她像是在懲罰她自己,她每日就對著龍涎留下的玉佩,前一陣,還聽見她和玉佩說話,但是這幾天,她動也不動——”鐵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王爺已經答應造校場了——除了練武,你們不能把沫兒的心思轉去其他地方嗎?”
“試過——都不管用。”秦楊最清楚的,“龍涎和龍沫的強大,是他們日復一日不斷地練武,沒有與生俱來的強者,每一天,黑鷹師父都把我們的練武時間排得滿滿當當,除了練武,我們的快樂都是很短暫的。”
成長的每一天都充滿汗水和血水……他們不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而生的,成長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
說起這個,秦楊不得不埋怨一個人,“都怪軒轅夜曉!他不許龍沫去南院,他又不許龍沫在王府裡練武——這不是要活生生逼死她嗎?”
衛鳶風心裡更急,這才一個月,父親大人把沫兒交給她的短短一個月,他盡到什麼責任了?龍沫一天比一天消瘦,還不如在雲宮做她的公主!
“那些藥呢?”那些治龍沫瘋病的藥,“御醫的藥,可有給她服下?”
梅朵說:“有,每日都喝,就算不喝——也會哄著公主喝。”可是,那些藥,對公主的病症沒有半點的見效!
軒轅夜曉把龍沫的自由越圈越小,她已經被逼回她自己的世界!
衛鳶風沉沉一嘆,他果斷地說:“收拾一下——隨我回丞相府,在校場造好之前,你們和沫兒暫住丞相府。”至少,他捨得給龍沫發洩的地方,拆了丞相府他也認了。
秦楊微微一怔,他輕笑:“造個校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再說了,他不相信軒轅夜曉會特地為龍沫翻他的王府留一塊地給龍沫,毀了他的花園他能氣成那樣,龍沫連那些花草和石頭都不如!
衛鳶風不怕:“軒轅夜曉如果再推辭此事,你們就回雲洲!”他不能毀了沫兒,父親那裡的那份休書,隨時都能起作用!
瘋女人就是麻煩(4)
丞相大人剛剛有了決定,院子外頭,筱嬤嬤低呼:“王、王爺——”她給龍沫端午膳,走到水雲居外面,竟看到軒轅夜曉站著,筱夫人剛要福身作揖,手裡的端盤整個被軒轅夜曉劈手奪過!
一陣晃動,碗碟裡的湯汁半點沒灑。
夜曉劍眉一凜,他不在乎裡裡外外這群人看著他的驚訝神色——
他走來,站在秦楊面前。
天生的將才,亦是天生的敵人——夜曉甚至可以聞到秦楊“喜歡”龍沫的那股子情敵味道。
說他對龍沫不關心?說他把龍沫逼成這樣?
夜曉挑釁道:“本王就讓你看看,到底是本王沒對她盡心,還是你們這些做下人的沒能耐照顧好自己的公主!”
秦楊瞠目結舌地看他——
見王爺作勢要進去,梅朵低呼一聲,她擋了過去,哀求道:“王爺——不!不要!求王爺別再刺激公主了!”每一次都是你把公主逼到懸崖邊上!
“誰刺激她?不是你們拿她沒轍嗎?”夜曉冷下臉,吼道,“讓開!別把飯菜翻了!”
“王爺——”衛鳶風欲說,夜曉搶在他前面,冷言道,“衛鳶風,你是龍沫的舅舅,可本王沒認你,別儘想著把龍沫往你的丞相府帶,更別提回雲洲!”其中的利弊,一言難盡!
夜曉輕輕一撞,逼著梅朵讓路。
他在外都聽到了——
龍沫在水雲居的安靜,她在折磨她自己。
瘋子就是瘋子……她發瘋竟是這麼安靜。
他讓她睡、躺或是坐著,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