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怎麼了,好模樣的就暈了過去,老太太她們要走了嗎,我這暈的功夫大了?”
說完,也沒等常媽媽狐假虎威地嘚瑟,綺羅就又推了把扶著她的秀蘭,很是嗔怪道:“這怎麼說的,都說了我們這就走,你倒好不願意,非得說媽媽幫著尋人去了,我就說媽媽哪裡能這麼閒了,這不還不是急了。”
常媽媽和秀蘭聽得這話,不覺齊齊一噎,綺羅這話說的可是打臉了,合著是怪她們沒處置好,帶累了她,若是沒有之前的事,常媽媽定是要跳腳的,她幾時在言語上吃過虧,可惜今兒她底氣不足,心虛的很,遂也有些被綺羅拿住了話頭的意思。
也不怪常媽媽沒底氣,剛才她離開這裡往回尋了好久也沒瞧見侄兒和魯媽媽,本打算去尋了二小姐再問計策,哪裡想到竟然讓她在處偏僻的地方瞧見了被捆綁著的魯媽媽和侄兒,這可唬了她一跳,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地將人鬆了綁,弄醒了。
常媽媽本想著待兩人醒了,她好好問問這是個什麼情況,哪裡想到兩人醒了後,齊齊搖頭,只讓她什麼也別問,還交代她們被綁的事萬萬洩露不得,不然讓主子們知道,可沒她們的好,常媽媽雖不是什麼人精,可能混到二小姐跟前第一人,自是有點子本事的,且魯媽媽是什麼人,在常媽媽心裡,這位可是再在地無理還能攪三分的主,今兒這麼忍著,定是遇到了不能碰的事,遂,常媽媽知道這事不能瞎打聽,便應承了下來。
不過,常媽媽心裡也有個想頭,這被綁的還有她侄兒,回頭家去了再細細問問侄兒也就是了,所以才半點不打哏地聽了魯媽媽的話,瞧著魯媽媽妥帖地安排了人將自己傷的頗重的侄兒先一步送走後,常媽媽便轉回頭來準備打發了綺羅,至於二小姐那裡,魯媽媽也派了妥當的人去說道了一番,對於謀算綺羅的事,如今她們只能是萬事皆休,一切只能是日後再圖了。
不過,再如何心虛沒底氣,可常媽媽是何等人,只一噎也就回了神,忙忙地笑了道:“怪我,原來不是綺羅姑娘的錯兒,好了,不管是誰的錯兒,我們都不能再等了,時間不早了,老太太她們那裡都收拾開了,我們若是再不快點,可是要遭主子們的冷臉了。”
說完,常媽媽尤有點不解狠地推了把還呆愣著的秀蘭,斥道:“你說你也是,瞧著綺羅好些了,就扶著她走好了,還讓我老胳膊老腿的又走一趟。”話裡是一句也沒提是她自己安排秀蘭好好看住綺羅的,自然也不會再提什麼尋幫手的話了。
秀蘭聽了這話,真是滿肚子的委屈,她為了聽常媽媽的話,自己個兒拼著得罪綺羅也沒讓她輕易地走掉,這會子倒好,計劃改變了,她倒成了個裡外不是的人,唉,早知這樣,她就該……,就該如何?秀蘭心裡其實明鏡似得,不管如何,她是不敢不聽常媽媽話的,遂只得嘆氣了。
綺羅可不樂意同她們倆在這裡打機鋒,既然自己壓住了她們將錯兒扣在自己頭上的意圖,那就得了,再墨跡下去,還真是要遲了,遂綺羅悄悄地抻了抻腿,見勁兒全回來了,也就輕易地推開了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的秀蘭。
肩膀上一鬆,綺羅輕鬆地便站了起來,遂不覺勾了勾嘴角,道:“罷了,媽媽也別說秀蘭了,她也是好心,怕同媽媽錯開了,好在我這也沒什麼事,走吧。”說完見常媽媽和秀蘭都鬆了口氣的樣子,綺羅不覺促狹地又唉了聲道:“不過,我這暈的也有些莫名其妙,回頭得請大小姐幫著請個得用的大夫看一看,沒得日後再這麼突然地暈過去,這次虧得是遇到了媽媽,若是沒遇到,可不就糟糕了。”
聽她這麼說,常媽媽又是一噎,暗恨,這死丫頭是個嘴刁的,虧得沒直接求主子做主,不然這丫頭要是就這麼配了他家侄兒,她這姑姑還要不要回孃家了?
得,如今事不成,常媽媽覺得她還是再想想的好,回頭先問問侄兒的意思,最好還是勸勸侄兒,這丫頭不是個好的,倒是秀蘭看著老實巴交的,回頭若是二小姐不帶她進宮,將她配了侄兒也是不錯,想的高興,常媽媽倒是看秀蘭順眼了起來。
既然不想再拿捏綺羅,常媽媽也就不欲同她多囉嗦了,自然也不會再提暈倒不暈倒的事,只淡淡地道:“好了,走吧,話多路少的,你這身體也確實是要看一看了,別跟個嬌小姐似得,這不過是出來折支花就累的暈了,若是同我們似得,每日間不停的奔波還不得跨掉,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呀,也就是個小姐身子丫頭命,日後好好兒的做活要緊,閒的慌了,自然就吃不住力了。”說完也不問其他,直接帶頭往前走去。
綺羅還真沒想到自己這番話居然沒唬住這老乞婆,原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