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說多錯,在一個,秀蘭本就有點嘴拙,一時不知如何接綺羅的話,倒是急出了一頭的汗,也沒心思提點綺羅有人要害她了,畢竟這個說起來牽扯就多了,她可不想為了旁人搭上自己,二小姐若是知道了,還不得活劈了她。
秀蘭覺得如今綺羅醒了,有個什麼她也不會怪上自己,再說了若是綺羅運道好,要走,她自然也不會狠攔著,就算是常媽媽事後問起來,她也是有話說的,反正她本就是個笨的,綺羅不醒她將人送走,是她的責任,綺羅醒了自己走了,她自然也沒這個能力留人,橫豎她不多嘴多做,事情自然就上不了她的身。
如此一想,秀蘭定了神,儘管頭上仍舊冒汗,倒是閉上了嘴巴,只一味地裝傻裝暈,不對,她沒敢裝暈,對於自己暈過去這事她覺得蹊蹺,還是不讓綺羅知道的好,至於常媽媽,若是她不問發生過什麼,她自然不會多嘴的。
其實綺羅知道秀蘭的死性子,才如此含糊地問了問,綺羅明白若是換個人,定會將這事編排一通,到時自己也不好說什麼的,反而不美了,遂見秀蘭果真如她所想地沒吭聲,綺羅在心裡壞壞地樂了一下,也不再裝模做樣的了,扶了扶秀蘭的膀子準備站起來。
秀蘭膀子一重,她下意識地就著勁扶住了綺羅,不過扶住了才想起這可不行,忙又壓住了綺羅,扯了扯嘴角道:“綺大姐姐,你這可別起來,頭暈可不是一會子就好的,橫豎常媽媽去喊人了,你安心歇一會子吧。”
綺羅被她壓著還真就起不來,要知道,秀蘭雖說個沒她高,可體重比她重,正好綺羅又是坐在她下方的,本就被她壓著,如此她再一用勁,綺羅還真是又被她給壓坐了回去,且秀蘭心急壓的力道不淺,綺羅一屁股坐下,屁股可是疼壞了,若不是在外頭,她恨不能伸手揉揉。
綺羅的窘況,看的躲在暗處的幾個人很是著急,雖說不知道綺羅坐疼了屁股,可瞧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知道定然剛才那一蹲坐肯定是受力不清,遂都對秀蘭不善了起來,想著剛才綺羅還顧念她,這丫頭倒好不說趕緊地帶著綺羅走,還壓著綺羅不給起身,這算是個什麼道理?早知如此,剛才實在是該給這丫頭點教訓,好讓她此時沒力氣壓著綺羅不讓起。
躲在暗處幾人的怨念正較著勁的兩人可不知道,綺羅這會子是真有些生氣了,不覺哼哼了兩聲,斥道:“你慌什麼,看你,我這本就暈著,被你一推就更是暈了,哎喲,我的頭。”說完刻意地揉了揉腦袋。
雖說秀蘭壓住了綺羅,可心裡沒底,又見她抱怨,很怕綺羅鬧著要走,雖說她定了主意,若是綺羅硬是要走,自己也隨她,可不攔一攔,自己到時可不好同常媽媽交代,雖說自己素來不與誰交惡,可今兒為了自己個的小命和前途,說不得她得狠狠心了。
秀蘭能在二小姐跟前混到今日,自然不是白饒的,遂打跌起精神來,故意笑了笑道:“綺大姐姐這話說的好笑了,我推你做什麼,這是你腿上沒勁,站不起來可不就跌回去了,看看是不是傷著了哪裡?剛我不是說了,常媽媽一會子就來,你急個什麼,再急也不能拖著病走路呀,這裡就我們兩弱女子,如何能走回去。”
聽秀蘭說的這麼伶俐,綺羅倒是真被驚了一下,雖說她素日同秀蘭交往不多,可大家小時候算是在一處呆過,知道她老實木訥,沒曾想嘴皮子不孬嗎。
雖說綺羅知道在這深宅內院裡,沒有誰是真老實木訥的,可她也沒多在意,畢竟這是人家保全自己的手段,只要不妨礙到旁人,自是無事,哪裡想到,這秀蘭看不出來,也是個狠角色,居然敢壓著她,還拿話來搪塞,這不符合她素日的形象,難道是二小姐或是二夫人下了嚴令?還是說,自己往日看走眼了,這本身就是位面軟心狡的?
唉,不管是個什麼緣故,秀蘭這麼強壓著自己,綺羅算是對她再無半點情分了,遂也同她繞了起來,裝著頭疼地道:“唉,瞧我這頭暈的,差點冤枉了人,還是秀蘭好,不同我計較,不過我這確實是還暈著,可我們出來時間怕是不短了,再不回去就要讓大家擔心了。”
秀蘭聽的這話也是心頭著急,她自己剛才也暈了過去,這會子也擔心錯了時間,要是讓主子們知道你個奴才不及時回去,可就糟糕了,要知道二小姐可是個不顧下人的,若是自己出了什麼事,二小姐只會覺得自己給她丟臉,絕對不會想著給她說話,即使自己是替她辦事出的事。
綺羅是知道二小姐性子的,所以才故意激秀蘭,見她果真有些害怕了,忙加了把火道:“也不知常媽媽可通知棋兒和小鸝了,她們等不著我肯定是要咋呼開的,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