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人無恥到這等地步也算是少見了。”說完,還用腳狠狠地踢了下腳邊的小石頭。
瞧著他的舉動,左德昌也皺眉了,他是瞭解萬鏢頭性子的,最是不齒鬼魅伎倆,即使是對付蠻夷,他也沒用那些個陰損的招數,而是大方地砍殺,即使要套別人的口供也是直來直去的威嚇,此時他如此生氣,定是剛才審問出了令人不齒的勾當,想到他們要算計的是綺羅,心頭也是火起,忙忍不住喝道:“行了,別墨跡,趕緊地說。”
萬鏢頭也只是感概不忿了一下,知道事情急時間緊,自然理解局主語氣裡的急切,忙道:“還不是那個魯媽媽說的話太過氣人嗎,且那個男的心思也無恥的令人牙癢,這兩人真是……”說完萬鏢頭狠狠地吸了口氣,這才繼續道:“那個魯媽媽本來還氣傲的很,自稱是牛國公府二太太身邊的得勢老媽媽,威嚇我們趕緊地放了她,不然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看著就是個惡的,我呸!”大概這位真是被魯媽媽給氣著了,說起話來,也有些惡狠狠的架勢。
這下子,別說左德昌個暴性子不耐煩了,就連綺羅也急了,這萬鏢頭的鋪成未免也太多了些,不過她畢竟是女子也有求於人,不好催促。倒是同樣著急的左德昌一個冷哼,嚇的萬鏢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穩了穩快被氣炸的性子,接著往下說開了。
原來還真是不怪萬鏢頭生氣了,這魯媽媽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雖說二小姐和二太太都想算計綺羅,可也沒想過用這種法子,這魯媽媽完全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二太太原來的意思是,讓綺羅陪著二小姐進宮或是唯她們二房所用,因為太后特別喜歡禮佛,她就想著利用綺羅的手藝多繡些佛經討好太后,為二小姐日後進宮拉個靠山,自然這裡頭也有因為黃家如今得勢有關。
這也就罷了,哪裡想到魯媽媽心裡有鬼,一是怕綺羅若是進了宮,會為了早先廟裡這一趟事記恨她,二一個也怕綺羅水漲船高後,黃之才家的越發看不上他家外甥女香草了,三一個,她是收了常媽媽好處的,想著將綺羅困在常媽媽的侄兒常梳子身邊,讓綺羅既為二房所用,也無暇顧及同她作對。
魯媽媽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這常梳子她是瞭解的,外人看來人還不錯,可他是個極為疑心重的,第一個老婆就是因為他的疑心總是被他無故地毒打,打後,又對他老婆極好,週而復始的,他老婆受不了,這才一根繩子勒死了,這事知道的人少,魯媽媽想著用常梳子困住了綺羅,日後既不得自由,自然不能為害她,也定會老實聽二夫人和二小姐所用。
四來,綺羅因為私會了常梳子不管是在外,還是在常家,都算是沒地位沒臉皮的,只有老實聽話的份,自然受磋磨是定定的,魯媽媽覺得黃家有這麼外甥女,就絕對不好嫌棄她家香草了。
這麼一番打算,魯媽媽便說動了二小姐行了這步棋,正好二小姐自打出了佛前綺羅為大小姐開脫的事,心裡就不得意綺羅了,甚至有些暗恨綺羅的多嘴,便順勢默許了魯媽媽的主意,覺得這個才更過癮,不過一個丫頭,何來讓主子巴結拉攏的。
二小姐對她娘起初的精心設計本就不以為意,覺得何至於讓綺羅這丫頭因為經文的事揚名,這不是便宜了那眼高的丫頭嗎,這丫頭有什麼好的,她今兒能輕易地去了大姐身邊,難道她這個二小姐就要不來?老太太還不至於為了個丫頭讓自己這親孫女不高興吧。
二太太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奴才輕易的就壞了她的安排,還不知要如何頭疼氣惱呢,可惜她不知道,只能是白瞎了一出好戲,其實她的打算在綺羅對老太太說出那番話後就失去了先機,可好歹後頭她還能描補,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如今二小姐來了這麼一出,是真真不中用了。
二太太本打算的好好的,讓綺羅因為經文這事為老太太和大太太大小姐所不喜,那麼綺羅這丫頭在大房也就呆不下去了,回老太太身邊是更不能,如此一來,她實時地將綺羅要過來,再委以重任,還怕這丫頭不死心塌地的為她們二房所用,日後定會好好扶持女兒。
二太太之所以看重綺羅,手藝是一等重要的,可還有一條,她這麼多年看下來,碧波院裡,也就個綺羅算得上個忠心耿耿的,且還能幫扶珏哥兒,這珏哥兒身邊若不是有個綺羅鎮著,早不知亂成什麼樣了,更別說珏哥兒如今還能讀點書了。
要來個綺羅,二太太覺得等於毀了個珏哥兒,這買賣,她是再在的樂意做,再說了,她知道綺羅還有一等好處,那就是不管服侍誰,她都盡心,所以她才安心地布了個局。
二太太主意算盤是好,可惜生了個眼高於頂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