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賞了給綺羅的,這丫頭還算是有點良心,自家這麼多年沒白幫了她,不過要想憑著這點子好處,就想進他們黃家門那是不可能的。
黃老奶奶一想到,自家這段過的雞飛狗跳的日子心裡就不得勁,倒也將見到好東西的歡喜降了幾分,連帶的也對孫女的婆婆有了些不滿,若不是她多嘴,說大太太有意放了綺羅家去,兒媳婦也不會公然提出讓綺羅進門的話,好在,孫子還算是聽話,沒聽她孃的,雖然還沒應下香草,可好歹不是綺羅就成了。
黃之才就簡單多了,他知道自己不鬆口,誰也別想進了他家門,對綺羅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子,他也是喜歡的,只是要定了她,是不太可能的,他早想好了,日後若是綺羅不家去隨著他們在京裡過,自己定幫著她尋個好的就是了,不必非得嫁給顯哥兒。
黃之才想的簡單,高興也就真實多了,看著手裡綺羅給做的鞋襪,溫和地誇道:“綺羅丫頭有心了,大小姐那裡這般忙,你還想著給我們做針線,真是難為你了,日後別如此了,沒得惹主子不喜。”
綺羅一聽這話,倒是鬆了口氣,總算是有個正常反應的了,忙道:“不麻煩,這麼多年來多承姨夫姨媽老奶奶的照顧,這麼點子東西不孝敬,那就是不知禮了,我做這些問過主子的,大小姐還笑著誇我孝順呢。”說完,綺羅倒是羞澀地一笑。
聽的這話,黃家人齊齊心頭一澀,也不知綺羅這是打量她們,還是單純地說說,不過不管孩子是什麼心思,這話聽著還是暖人心的,遂都帶上了笑,到是比剛才的笑真心了不少,畢竟誰不樂意有個知情識趣的親戚,且這些禮怕是綺羅的家底了,能不藏私的將這些拿出來,算是個有良心的。
黃之才大小是個管事,說話辦事很有些章法,之所以一直沒怎麼開口且沉著張臉,只是因為剛才同家裡人說了一陣子鬧心的話,如今被綺羅打了岔,又是大過年的,倒也不願意再繃著了,瞧著大家高興,又接了話道:“行了,什麼知禮不知禮的,我們家出來的人,哪裡會有不知禮的,看著時辰也不早了,顯哥兒他娘趕緊地整治兩個菜,我同姑爺好好喝兩杯,也讓綺羅吃了早些回去。”
說到這裡,黃家人才發現女婿沒跟著進來,不覺都心頭一沉,這個女婿不管是家世還是個人的能力,都是不錯的,今兒為了兒子的事,倒是有些忽略了他,難道是不高興走了?
想起女婿是給綺羅開門去的,黃之才看了看綺羅,問道:“你姐夫給你開門,怎麼沒見他跟著過來?”這話其實問不著綺羅,可如今也只有綺羅最後見過女婿,又是一家人,黃之才倒是沒避諱什麼。
綺羅也記起這事了,不覺暗道自己真是個沒腦子的,這麼大個事還能愣忘記了,遂忙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我不好,怎麼就忘記了,剛才進來時,姐夫讓我帶話,說他有事出去一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聽的這話,黃老奶奶有些後悔今兒不該當著孫女婿的面說起孫子的婚事,可不說,她私底下倒是應下老姐妹了,秦家在牛府還是有些能耐的,到時一個弄不好,自家可有的掛落吃了,她本想著當著孫女婿的面提了這話,兒子媳婦不好不給她老人家面子,如今,唉……
黃之才家的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女婿她可是半點不敢得罪,一是為了女兒,二嘛,人家周家可是硬實人家,大太太的諸多鋪子田莊啥的一總兒給周家管著,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了,只要大太太不倒,周家就是個實權奴才,這樣的親家可不是她能隨意應付的,自然更不好將女婿當成自家孩子般對待了。
黃之才家的想想剛才自己和老奶奶為了兒子的事當著女婿的面就吵嚷了開來,固然是情不得已,可也有讓女婿表個態的意思,哪裡想道,正好有人敲門,女婿忙搶著去開門了,這麼想來,這小子可不是個善茬。
想到這些,黃之才家的心頭堵了堵,悶悶地道:“女婿怕是不想理我們家的這點子扯皮事先走了,這要是讓親家知道了,我們紅玉可如何是好,這也太丟她面子了。”說完,想起女兒黃之才家的一臉的愧疚加後悔。
黃老奶奶最是不喜兒媳婦這姿態,很是瞪了她一眼,本想罵兩聲,可想想這大年下的又當著兒媳婦的姨侄女面,還是憋了一口氣,想著等著沒人的時候好好說道說道她這個目光短淺的女人。
定了主意,黃老奶奶便不理會兒媳婦,只皺眉道:“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紅玉沒臉,難道女婿就有臉了,真真是好笑的很,你剛才若是不同我犟嘴,哪裡有如今的後悔。”說完,黃老奶奶極為不贊同的冷哼了幾聲。
一般當著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