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便衝著左德昌輕聲謝道:“多謝左大哥了,這些日子已經叨嘮了左大哥,且左大哥也不是閒人,再讓大哥費事為我安排,我可真是不知要如何感激了。再說了,這裡離盂城也沒兩日的路,左大哥安心好了,我會安全到家的,只是左大哥別忘了去盂城的時候記得去白村,到時我定好好招待番左大哥的。”
綺羅這話說的中規中矩,可聽在左德昌耳朵裡就是不舒服,他實在是恨自己的理智和自持,此時若是能衝動一把,將自己的心意說給綺羅聽該多好。遂防著自己一個激動逾越了,左德昌忙忙乾笑兩聲,轉身道:“成,我定會去白村向你討酒喝的,我先走了,你也休息吧。”
說完,像是怕再聽到什麼客氣話似得,左德昌忙忙地抬腳往外走去,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注意,他走路居然用上了輕功。他這樣看得後頭追著他的方柱子,很是納悶,爺剛還好好的,這會子怎麼走這麼快了?看著像逃命。
瞧著突然走掉的左德昌,綺羅心裡也是怪怪的,不知這人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說的不好才突然走掉的?所以在小丫請她休息的時候,綺羅都沒能回過神來。
因為這突然的分別,所以這晚註定了不僅綺羅和左德昌倆當事人沒法睡安穩,連著服侍他們的方柱子和小丫都沒能好好睡一覺,憂心著各自的主子,搞不清他們這是怎麼了?
第二日一早,綺羅是一個人用的早膳。因為要趕回盂城,所以他們得一早兒就出發,故而綺羅也沒覺得她一個人用早膳有什麼奇怪的。這次送綺羅回家的除開方柱子還有一隊正好要去揚州送貨的鏢師們,安全上倒也不賴。
不過,聽得說讓她隨鏢隊一起走,還是令綺羅不解的很,昨兒左德昌可沒說讓她隨鏢隊一起走。不過,疑惑歸疑惑,經過一夜的輾轉,綺羅覺得分手就在眼前,多餘的話也沒什麼說頭了,便又壓下了心底的不痛快,收拾收拾隨著小丫往外走了。
所以,左德昌再次出現在綺羅眼前的時候,綺羅已然沒有了昨晚的慌亂。而左德昌也奇異地同樣沒有了昨晚的慌亂,兩人算起來還是有些心裡靈犀的,不過這種靈犀怕是左德昌並不想要的。可這會子他並不知道,遂見了綺羅,他淡定地道:“早,我來接你走的,東西收拾的如何了?”
綺羅有些發愣地看著眼前容光煥發的男人,不知道因為什麼而導致他同昨晚走前的樣子大大不同了,不是,應該說是精神面貌大大的不同,遂心裡疑惑的綺羅倒是暫時丟開了心底那點子不痛快,不自覺地點頭道:“嗯,左大哥早,東西都收拾好了。”
瞧著綺羅傻傻的樣子,左德昌不覺勾唇一笑,不過這表情只是一閃,倒也沒誰瞧見。待斂了神色,左德昌便對綺羅道:“行,既然收拾好了,那我們就走吧,外頭的車都準備好了,我們今天得早點出發,路上要停在漁林鎮休息一晚,遲了可是沒客棧住。”左德昌這話可就有些唬人了,就他出行,豈沒有打前站的小廝,會讓他沒客棧住?這話,純粹屬於沒話找話了。
好在左德昌的話綺羅沒注意聽,只知道趕緊走,不然會錯過宿頭,遂也不敢拖拉了,忙忙地對跟著她的小丫道:“你趕緊地將包袱箱籠先往外送吧,可是不能因為我耽擱了大家的時間。”
綺羅之所以這麼吩咐小丫,實在是因為珍珠她們的緣故,她自己本來只收拾了幾個不大的包袱,可姐妹們後來給她送包袱的時候又幫著收拾了好多個物件,只差沒將她日常用的香胰盒子都給打包了,這東西就多了起來。
如今綺羅來了揚州雖只待了兩日,可上過一次街後,她又另外添置了些東西,有些是帶給她爹孃和哥嫂侄兒的,有些是給自己的,畢竟京裡的東西她不能在鄉下用。再有就是在京裡章家的那段日子,因為穿戴全是牛府丫鬟的統一服飾,左德昌見了說什麼都得讓她換了,這麼一來,綺羅就又置辦了一些行頭。遂只加不減的行禮,使得如今綺羅動則可就是好多個箱籠了。
這不,吩咐完小丫,綺羅看著自己的這些箱籠,突然就生出了些不安,有這些東西在,自己即使穿戴裝扮再普通,怕是也普通不起來,畢竟這些東西可是明晃晃的騙不了人。綺羅覺得自己雖不知道揚州或是盂城的人是不是生活的如京城般富裕?可最起碼鄉下地方,她這架勢家去了肯定是要引起轟動的。遂綺羅有些為難地對左德昌道:“左大哥,我想同你商量件事,你看可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直接行。咦,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有什麼事不管是為難的還是簡單的,都直接同我說,別說一件事了,就是十件百件的只要是你提的,即使我不能辦到也定是要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