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德昌這也是第一次見識綺羅的不饒人,瞧著她小辣椒似得梗著脖子,左德昌樂了,一個繃不住,‘噗嗤’一聲,哈哈笑了起來。
綺羅正鬥志昂揚地準備聽左德昌掰扯呢,哪裡想到,他一個不注意居然就笑場了。他這一笑場,綺羅可就繃不住了,覺得自己可真是傻的可以,怎麼突然就犯二了呢?這些話有什麼計較頭的,自己還跟這沒完沒了的,一點也不像自己往日的做派,遂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著扯了扯嘴角。
左德昌可是樂的找不著北了,也沒注意到綺羅的尷尬,嘚瑟地將胳膊往綺羅跟前一伸,“呶,你看看可是粗的拿得起大鼎了?我同你說,我這粗胳膊粗腿的還真是種地的料,等哪日我同師父一樣不做這局主了,也弄上幾畝地種種,你看看我可拿的穩柴刀。”
這叫什麼話,你種不種地的我哪裡知道?再說了還是很久以後的事,不過,這話聽著咋像是暗示似得。綺羅一尋思再看看左德昌伸在眼前的膀子,‘哄’一下子,臉如煮熟的蝦子紅了。想起自己剛才瞄向某人膀子腿那眼色很是不雅,且還說了這般粗俗****的話,綺羅覺得她大概一次將所有的臉都丟光了。
左德昌也就是心裡高興逗逗綺羅罷了,瞧著她紅著張俏臉,都快要哭了,這下子心疼了,也不敢再嘚瑟了,忙將膀子縮了回來,虛咳了兩聲,壓低了聲音道:“我們鏢局的馬場離你家沒多遠,有什麼事,你直接去那裡找人就成,我已經交代過了,只要你去了,一準兒他們不敢推搪。”說完,覺得這話轉的太生硬,遂又輕聲補了句,“剛才鬧著完的,別生氣。”
綺羅本來聽著左德昌主動轉了話題,正鬆了口氣,哪裡想到他這又冒了句,不覺很是不雅地暗地翻了個白眼,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不過,即使知道左德昌是故意的,她也不會再犯傻犯二地同他對回。遂綺羅也學著左德昌的樣子,虛咳了兩聲,正了正神色,問道:“左大哥這般說,是因為馬場的人脾氣不好嗎?”
瞧著綺羅沒理會自己的道歉,左德昌只當是她女孩子面皮薄,遂也不再開玩笑了,認真地起點了點頭,解釋道:“也不是脾氣不好,只是他們比較認真,看著就有些不好說話。他們這樣也是因為馬場比較重要,所以他們神經繃得緊,待人也就有幾分嚴苛。”
說著瞧見綺羅皺起了眉頭,左德昌忙道:“你別擔心,他們那是對待外人才如此,對自己人還是很好的,且那裡的馬場主是我昔年軍中的手下,同我的關係彷如兄弟,你去了,他不敢不重視。這人姓蕭單名一個青字,你見了他不必客氣,直接稱呼蕭兄弟即可。”
稱呼蕭兄弟?不是該稱呼蕭場主或是蕭大哥嗎?綺羅很是不解,可又不願意為這個問題同左德昌說,便隨意地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己怕是不用去什麼馬場求助,畢竟她這是回家過日子而不是江湖混名聲,難道還怕人家滅了她?
不過,這人也是好意,綺羅覺得若是為這個是同他爭,先不說人家會不會感到傷心,最起碼這幾個月下來,綺羅還是知道的,這人看著冷,可對自己在意的人雖不會說什麼和暖的話,可嘮叨已經逐級變強了,她還真是不願意再聽他為這個無法爭辯出個結果的事嘮叨。
遂為了耳根清淨些,綺羅老實地點頭道:“好,我聽左大哥的,有事就去馬場尋人幫忙。”此時的綺羅壓根就沒將自己當成外人,自然也就沒細分辨剛才左德昌的那套外人自己人的話。
瞧著綺羅態度還算是可以,一直就沒當綺羅是外人的左德昌就更是沒注意綺羅有沒有因為他的那外人和自己人的話害羞,便滿意地直接衝著綺羅強調道:“你可一定要記住了,可別因為磨不開面子就不去,馬場可是自家的,且蕭青同我的關係也鐵。”
這會子綺羅倒是聽出了這話不對了,什麼叫馬場是自家的?這人說這話難道是含了什麼意思?綺羅一下子突然就有些突突地心跳起來。
左德昌可是沒注意這些,他說順溜了,自然也就沒覺得這話有什麼特別的,瞧著綺羅今兒特別的乖順,便又高興地給她說道:“對了,馬場裡我已經讓人將院子弄成個別院,你的房間那裡也有,回頭即使沒事,去住住逛逛也是可以的。”這話說著語氣比之前頭的話輕快了許多,還頗有點獻寶討好的感覺。
綺羅自然也聽出了左德昌語氣裡的討好,心頭也是感動,且也沒想到他居然悄悄地為了自己做了這麼多,一時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看左德昌。見他認真地點頭,綺羅的心‘呼啦’一下就痠軟了起來,這個男人怕是真將她看的很重,若是,若是日後他能解釋為什麼不當面挑破彼此之間的關係,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