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得住這麼長時間的哭泣。
這也讓左德昌突然就生了要好好會一會老太太的想法。
這般一想,左德昌倒是不準備藏匿行蹤了,不對,應該說,不故意藏匿行蹤了。
如此,老太太那裡還真就收到了信,可見鏢局和左家被馮家安插了多少眼線,虧得左德昌應下了四王爺的事以及馮家準備對綺羅出手,讓他下定了決心清理這些人,不然現在看著不礙,日後必成大患。【 】
左德昌的打算,馮老太太即使知道也沒法子,更何況現如今她還不知道,遂得了訊息,感到時間緊迫的馮老太太忙對外孫女道:“彤姐兒,外祖母的話你可記下了,知道如何同你父親說了吧?”
彤姐兒是個有些敏感沉悶性子的小姑娘,在馮家的時候因為舅母時常的給她一些旁人看不到的冷眼,所以實際上她並不喜歡呆在馮家,若不是有外祖母和表哥,她怕是一日也呆不住。
這一想起表哥,彤姐兒心裡還是有些複雜的,不過,她也才十一歲,若是沒有人引導的話,並不知道自己對錶哥是哪種喜歡,所以,左德昌在彤姐兒十歲上將孩子接回家也算是恰當的。
再加回家後,有了教規矩的鐘媽媽使得彤姐兒知道自家大了,再留在外祖母家,同著表哥一起廝混在外祖母跟前是不對的,遂對外祖母今兒提起的話也是不十分樂意的,可她也實在是卻不過外祖母的面子,也就只得哭了。
且外祖母不知聽了剛才進來的那個媽媽說了些什麼,就非得讓自己同爹爹說要去外祖母家,這叫她如何提?說實在的起先她並不太看的上爹爹他們整日的舞刀弄槍的,可這些日子,聽鍾媽媽日日的分解,她知道自己其實是錯了,哪有看不上自家爹爹的孩子?
在一個,在家裡,人人都對她好,且處處留意她舒服與否,自己因為是在自己家也自在隨意,所以本心裡,即使有些捨不得外祖母,彤姐兒也實在是不想再去外祖母家處處小心日日周旋。
心裡不願意且一慣不出聲的彤姐兒,仍舊是不想出聲,只低著頭拿著塊帕子抹淚。
這樣的外孫女看的馮老太太心火直冒,不由的拔高了嗓子道:“你到是給外祖母個話呀,你是去說還是不說?要知道外祖母這可是為你好,你可別忘了你娘是如何死的,這麼些年外祖母又是怎麼把你拉扯大的。”
這話就重了,彤姐兒聽了越發哭的利害了,急的外頭當差的晚晴和彭媽媽差點要推門進去了,可惜兩人沒有成功被碧霞給攔了下來。
這時候,不當值的鐘媽媽得了信也趕了來,見外頭站了一排,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她是個重規矩的,心裡不喜極了,這可是小姐的閨房,這些個腌臢婆子跟著算怎麼回事?好在這些粗使的婆子見了她也沒敢攔著,不然鍾媽媽就更要生氣了。
帶著不滿,鍾媽媽進了廳裡,這裡也站了幾個馮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頭,心裡直接燥上了,又見碧霞攔住了晚晴和彭媽媽,她就是更皺眉了,不由的低聲喝道:“出什麼事了?瞧你們這劍拔弩張的樣子,不成個體統。”
鍾媽媽如今已經成了眾人的主心骨了,一見了她,不用她多問,彭媽媽和晚晴都齊齊看了過來,不過,最該說話的彭媽媽是個老實的沒開口,晚晴自打回了左家就漸漸的拿起了主意來了,見問,她忙回道:“裡頭哭了,是我們姑娘。”
鍾媽媽聽了這話再看了一圈外頭等著的馮家大丫頭們,知道里頭只一個馮老太太,這個她還真是不好直闖,不過,看了看外頭的時間,知道這時候,按著規矩沒有天大的事,馮老太太本著愛惜孩子,都不好擾了小姑娘的休息,要知道拖延休息對小姑娘的身體可是有害的。
這般一想,鍾媽媽便提了提氣,繞過不敢攔她的碧霞,衝著門後頭回道:“給親家老太太請安了,我們姑娘身子弱,這段日子正用著調養的藥,這時候是該睡了,若是再不睡,對藥效不好,親家老太太但凡有什麼話,明兒讓我們姑娘親去老太太跟前聆聽也是她的孝心。”
鍾媽媽是調理身體上面的行家,自打她來了後,就瞧出彤姐兒身子骨單薄,且裡頭還有內宅的一些陰私手段,遂她便不動聲色的告訴了局主。這也是左德昌厭煩馮家的一個重要原因。
自然鍾媽媽便得了左德昌的重用,她得了局主的允許便開始給彤姐兒調理了,這裡人人知道,所以她說這話,沒人能反駁。如此一來,還能同鍾媽媽說上幾句的也就屋裡的馮老太太了。
遂馮老太太聽了這話,又不見外孫女回個準信,心裡帶了火,便也不給鍾媽媽的面子了,直接衝著外頭揚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