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心一冷,白老孃便冷哼了聲道:“行了,你也別想什麼其他心思了,我今兒來,可沒時間同你繞。”說完,白老孃便將白劉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番,還別說,素日這兒媳婦看著粗壯,今兒看著這般一收拾還真是有些不同。
對兒媳婦能亮堂點,白老孃其實是不反對的,且也滿意她對待小姑子的東西不含糊,這一身全是綺羅給的新衣服,且耳朵上果真還帶著綺羅給她的銀首飾,倒是有些料,沒將金首飾帶出去招搖,不過就這樣也夠寒磣的,這也太露了點,非得樣樣上身呀?
看著這樣的兒媳婦,白老孃是真有些怒其不爭了,遂運了運氣才壓下心頭的火,淡淡地說道:“娘今兒來也不是說教你什麼,你可知道,你差點害了你妹妹的名聲?”
這罪名大了,饒是白劉氏再不通,也是知道這個若是認了,當家的非得休了她不可,當家的常說自己的命是妹妹的犧牲才得來的,雖說她不覺得這有什麼,要她還真是樂意有個好姨媽,帶自己去享福呢。
再說了,到了別家要做事,可在自己家不也得做事?就她在孃家還下地呢,可白家這一家人都說小姑子可憐,她也不能說不可憐。
且,她同小姑子見過面,那真真是大家的小姐,哪裡是她們這等農家養的出來的,搞得她在小姑子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生怕錯了哪點,讓小姑子笑話了去,哪裡還敢敗壞她的名聲?
可婆婆是個什麼人,她的話沒有根據是再不會說的,白劉氏覺得自己個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忙忙地道:“娘,您怎麼說這話,妹妹是自家人,我如何會害了妹妹的名聲,您這可是冤死媳婦了。”此時白劉氏也顧不得婆婆面前得守規矩,眼裡那淚是簌簌直落,看著可憐的很。
白老孃瞧見兒媳婦還知道懼怕,再看看她這樣子怕是真不是有心的,遂便鬆了口氣,她其實心裡也是擔心兒媳婦看女兒不順眼的,畢竟姑嫂好的人家可是萬難有一的,所以,當時女兒給她嫂子這麼重的禮,她也沒反對,便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個的兒媳婦是個眼皮子淺的,說不得看在東西的份上能多讓讓女兒,哪裡想到,竟然是東西多了,才差點出了岔子。
遂,白老孃也不多叨嘮,直接將白老三家的那番話又拿出來說了通,且還給白劉氏分析了番這麼做的害處,末了,白老孃很是嘆氣地道:“你說,你可是太過招搖了?這話你妹妹還不知道,若是讓你妹妹知道,她該多傷心,這東西送著送著倒是送出壞來了。”
白劉氏一聽這話,真真是將那些個嚼舌頭的人罵了個半死,可當著婆母的面,她也不敢發洩,只得咬著牙問道:“娘,這些話都是誰瞎傳的?”這話問的那叫一個惡狠狠的,大有這人若是在她跟前,她立馬就能撲上去撕了人家嘴的架勢。
其實白劉氏的態度也不誇張,她之所以這般恨說瞎話的人,也有擔心婆婆將小姑子送的東西收回去的意思,在她眼裡聽幾句瞎話不要緊,可要是因此被收回了東西,那可是真要了她的命了,她怎麼能不急?
白老孃如何會說是誰說的,且瞧著兒媳婦那副護財的沒出息樣,真真是看不上眼,遂眼一瞪,喝道:“你問什麼是誰傳的,只說你有沒有吧?”
白劉氏一聽這話有些啞火了,氣焰一消,有些忐忑地道:“有是有,可我那也是人家問才說了,不然我怎麼可能巴著人家說些有些沒的,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您看我會嗎。”
白老孃知道兒媳婦沒說謊,其實要不是知道自家媳婦的性子不會故意壞了女兒的名聲,她今兒可不是這般同她說話的,遂嘆氣道:“你呀,怎麼總是這副樣子,你就不會不帶出去啊,不帶不就沒這事了嗎,你也不是不知道,鄉下娘們最是喜歡嚼老婆舌了,唉,為了你這性子差點害了你小姑子的名聲。”
白劉氏一聽婆婆的口氣,知道自己這關算是過去了,便又來了點精神,輕聲道:“娘,我這不是想著妹妹回來了,早晚有人要知道,便帶了妹妹送的東西出去轉了轉,想著不讓人小瞧了妹妹,再說了,妹妹當初可是說了,讓我別收起來,儘管戴著,我想著這是妹妹的心意,不帶反而讓妹妹不高興,這才?”
為了綺羅才帶出去這話雖有些誇大,可也最起碼有八成是真的,也正因為如此,白劉氏才會說的這般坦蕩。
白老孃也知道兒媳婦的性子,瞧著這樣,只能再嘆一聲,“眼皮子淺,沒腦子。”可這話說到這,她也只能是心裡嘀咕了,面上是再不能說什麼了,遂微一思忖,白老孃便道:“行了,這話就說到這,回頭你自己注意點,別在嘚瑟了。”白老孃看似簡單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