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著說,畢竟再如何糊塗,難道能打聽到我們兩家的關係就打聽不到我們兩家幾乎不來往?”
白方木一聽這話,也對,遂扯開了嘴道:“娘說的對,八成二叔家也只是知曉點皮毛,不過二叔算是知道妹妹家來了,這不二叔他們就商議了,讓姑姑先來家一趟,探探虛實。”
“這就對了,你二叔他們定是還不敢確定馬家事情的真假,不然就不會是你姑姑來一趟了,馬家在他們眼裡可也是得好好拉攏的人,哼!”白老孃很是肯定地蔑哼了聲。
想想二叔那家人的霸道和勢利,白方木也認為他娘想的對,遂接著道:“狗子還說,好似二嬸子多少猜到點馬家的意圖,且她知道這事後心裡很是不高興,聽說二妹妹也曾相過這馬秀才,只是二妹妹年歲小了些,還沒提。”
“晶娘?這孩子如今是多大來著?對了,十四,不對,翻了年她該十五了,難道這麼大了還沒相個人家?”白老孃倒是有些奇怪了。
也不怪白老孃奇怪,白家縣城那一家子,有這麼大個閨女在手,哪裡會閒擱著,定是早早兒地就幫著定下戶能拉拔他家的女婿,這大丫頭芳娘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具體的情況狗子也沒說清了,遂白方木搖頭道:“不知道,反正聽說二嬸聽說了馬家這話就氣狠了,所以讓姑姑來家探探,我估計姑姑肯定也帶不了什麼好話兒,娘您看?”
“呵呵呵,真是好笑了,我們相看馬秀才也不是我們自己個上趕子,哪裡像她家似得這麼謀算著,不過,她家打馬家主意,我可將話撂下了,只要這馬秀才真好,甭想我退一步,哼,他們上趕著就能做了買賣,我呸!”白老孃一聽這話當即就知道這些人的打算。
白老孃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還能再彎著腰讓人踩?且當年那麼難,她即使彎過腰,別人也沒當回事,後來她不也挺起腰桿走過來了,如今,想讓她低頭且還是女兒的事,那就只剩下個‘哼’了。
白方木聽了他娘這咬牙切齒的話倒是愣住了,他還當他娘聽了這話,怕麻煩會退一步,這馬家的事就不考慮了,哪裡想到居然更鐵心了,突然白方木覺得往後的日子怕是沒什麼安穩可說了,遂忙道:“娘,您定了主意了?”
白老孃見兒子這麼問,知道他是怕什麼,遂嘆了口氣道:“你安心,這麼些年是他們沒臉見我們,不是我們沒臉見他們,所以這事你安心,按著我們早先的想法做就是了,若是能成我不會為了誰就退讓的,若是不能成,我也不會為了賭口氣就毀了你妹妹的一輩子。”
這話好,遂白方木忙道:“嗯,聽孃的,該我妹妹的我們絕不退讓,對了,爹那裡該如何說?姑姑大概明兒就到。”
“什麼?這麼快,你怎麼不早說?”白老孃有些嗔怪地瞪了眼兒子。
白方木其實這幾日忙著鋪子裡的事實在是分不開身,這才拖延了回家,不然他當天就會來告訴他孃的,不過他也沒拖多久,也就是前兒的事,他即使立時回,也是要昨兒,這前後也就拖了一日罷了。
可老孃跟前,白方木還是老實地承認道:“是兒子不好,這兩日忙就給拖後了。”
兒子鋪子的事,是瞞不住他們老兩口的,遂聽的這話,白老孃嘆了口氣道:“方木,是不是鋪子真開不了了?”
這話瞞不了的,遂白方木有些失落地點頭道:“嗯,是的,沒想到羅家人這般狠,算了,不開就不開,大不了我仍舊擔貨郎擔,再說了,我上次去進貨因為有這個話頭,也沒進多少,並沒耽擱多少銀錢,娘放心。”
“哥哥,擔什麼擔子?”綺羅剛好繡累了出來走走,就聽到了他哥哥這話。
見了她,白老孃和白方木對看了一看,暗道剛才的話沒被聽到吧?瞧見白方木傻眼,白老孃提了提勁,試探道:“綺羅,你這是剛來?”
嗯?這是什麼話,綺羅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老孃,再看看哥哥也是一副有事不想深說的架勢,綺羅突然就有些警覺了,知道,八成有事發生了,且是關於她的事。
自己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這段日子爹孃私底下嘀咕她的婚事了,綺羅知道大家都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早就聽了那麼一耳朵,雖不知進展如何?對方姓甚名誰?可她知道爹孃正鬧心地給她尋夫家。
且自打那日自己委婉地推脫後,惹得爹孃傷心,對尋婆家這個事,綺羅就不敢再說了,想著總有她知道的時候,畢竟她早說過,定主意那天爹孃一定要同她說一聲。
瞧著女兒疑惑的樣子,白老孃當即回神,笑著道:“沒事,我就問問,你那繡活做的可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