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不高興地跳下床,連同被子一起來到書桌旁,一把抓起聞烈正在寫的紙張,嘟著嘴道:“明天再寫好不好,這麼晚了,也該休息了。”
聞烈伸手哄道:“快還給我,再一點兒就好了。你回床上去,下面冷。”
小保把拿著紙張的手向身後一藏:“你不來,我就不還給你。”說著轉身想爬上床,誰知一不小心踩到被角,砰得一聲跌倒在地,手裡紙頁飄到空中,悠啊蕩著落進了火盆,眨眼便成了灰燼。
小保心知闖了禍,心虛地從地上爬起來,小聲說:“對不起。”
聞烈早已氣得臉色發青,一拍桌子,罵道:“別說幫忙了,你除了添亂還會幹什麼?”
小保辨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聞烈仍不依不饒:“你要是故意,恐怕連房子都燒了!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才寫到這裡的?”
小保眨著眼睛,開始沉不住氣:“不就是幾張紙嘛,也值得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我賠給你就是了!”
“賠?你怎麼賠?你賠不了,我也不敢讓你賠!”聞烈臉板得象塊鐵,絲毫也不放鬆。
小保怒上心頭,甩開被子,大聲叫著:“你討厭過來陪我就明說!我才不稀罕呢,咱們絕交!”
聞烈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突然一甩手中的筆,道:“好啊!反正我也受不了你了。”大步走出去,把門甩得砰的一聲。
小保忍住眼淚爬上床,抱住枕頭。火盆裡的炭火燒得紅紅的,但室內的空氣仍然冰冷。自入冬以來,小保還是第一次獨自就寢,除了滿身的寒意外,更難以忍受的是心中的難過與不安。
一夜反省後小保決定向聞烈認錯兼道歉,因為無論如何是他錯在先,說不定燒掉的東西相當重要,所以聞烈才會生那麼大的氣。
可是在院子裡找了一圈後,沒有人知道聞烈到哪裡去了,也搞不清他昨晚睡在什麼地方。等了一上午,外面櫃上的夥計說他今天沒來視察生意,派出去探聽訊息的人也回來報告說他沒去上朝。小保焦急地前去找聞太師,他也不知道聞烈為什麼不見。等到下午,再等到晚上,京城裡仍沒有聞烈出現的蹤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