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國師微怒:“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回去吧!”
“我只求你放過她。然後,你想要怎樣,隨你的便。”
“你在求我?”北辰詫異。
白衣清麗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但這絲動搖很快就過去了,他說:“是的。”
“好呀,我那可憐的沒有心的兒子居然也有替人求情的時候,真是大開眼界。如果我的要求是,你以後必須回國師府,你答不答應?”北辰問道。
白衣似乎早有準備:“只要你留她的命,我自然可以答應你。”
我覺得,他們母子之間的裂痕,真的不是一個約定就能夠消除的呢。
“那麼,你必須信我的話。我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次參與刺殺的人與你所認為的爭鬥沒有任何關係。黑衣刺客要針對的也不是太子,在針上下毒的,是碧水宮。”北辰國師這話倒是下了我一跳,碧水宮?我看過了從我手上拔下來的針,記得前幾個月宮中鬧刺客,那個刺客在白衣身上插的針上下了麻藥,我手上的針,和白衣身上的針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來人是碧水宮的人,這代表了什麼?我想不出。
北辰國師又說:“如果我從碧水宮那裡要來了解藥,你是不是就回國師府,永遠不再見太子了?”
什麼?不見我?想得美!
“白衣!我沒事,你和我回去!”我剋制不住自己,一跳出去就後悔了。
白衣震驚地看著我。我好像在他深黑色的眼裡看到了,看到了從來都沒有過的憤怒。水橫波說得沒錯,我真的死慘了。
白衣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其直接結果就是他打包東西,要回絕色小榭。白衣的東西不多,就一把琴,方便得很。我撲上去抱住白衣,不准他走:“親愛的,你怎麼捨得拋下我?不要再生氣啦,我承認我錯得離譜……”我拿出了哄老婆的耐心,聲調給弄得老甜老甜的。
最無奈的莫過於我哄得很賣力,人家卻根本不理我。
白衣很決絕,連白眼都懶得給我一個,直接把我從身上摘下來扔到一邊。
我撲,他扔。
我再撲,他再扔。
我撲到他無處可扔,他扔到我無處可撲……
白衣忍無可忍:“你到底想怎樣?”
“白衣小親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為了我的錯而氣出內傷,真不值得啊!”
水橫波站在門口,唯恐天下不亂:“白衣,想不到你還真痴情,跑到國師府去求情?真是太讓人感動了。涵兒都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對吧?”
“水橫波!你可不可以不要添亂啊?!”我吼。
“人家陳述的可是事實呢。”妖孽的桃花眼無辜地眨著,簡直比我還……妖孽!我一個花瓶砸過去:“這個事實好可怕,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裡陳述啊啊!!”
“好呀,那我去和雲軒陳述……”水橫波下決心要報復我騙他,一雙狐狸眼笑得他媽的只有四個字——小人得志!
可是,我不得不追上去:“一個白衣就夠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雲軒!那傢伙脾氣可不比白衣好到哪裡去!”照這樣比起來,水橫波脾氣還真算好的了,可是,脾氣好的做起事來也很可怕呀!
水橫波說:“晚了。”
然後,我就看見了雲軒黑著臉站在了白衣房門口。
汗……
“小軒~”我笑得很狗血。
為什麼我會這麼慘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自受?
雲軒居然拿冷眼睨我,平時怎麼沒看出他這麼有氣勢?“冷夢涵,姐姐說得對,你的話最好不要信。這次是我傻。”說完,雲軒扭頭就走了。
不是吧?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上前去追雲軒,結果,身後傳來了白衣砸東西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恐怖!救命!
“水橫波!你給我看住白衣!他要是走了,沒人給你血壓住身體裡的邪魔,倒黴的是你!”先安撫雲軒好了,白衣要等他氣消了慢慢來。
我拉住雲軒,急急地說:“軒,我真的不是故意裝的……”
雲軒轉頭看我。
“……呃,我是刻意裝的……”
甩袖,走!
“小軒你等等,我的意思是,我裝死不是為了騙你們(才怪),我是想看看如果我倒下了,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會牆倒眾人推,站到冷夢菲那邊!”只能這麼說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