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小栓子聞聲,立刻應話,段錦初僵了一瞬後,緩緩回身,卻未敢抬頭,亦不知如何面對他,只是將袖口揪的更緊,默不作聲。
胳膊肘兒被戳了一下,小栓子低語道:“走啊,主子等著呢!”
似乎再沒有別的選擇,小栓子在前,段錦初抿唇跟上,到了大門上,正盤算著該說句什麼得體的話時,楚雲璃的嗓音卻不遠不近的飄來,還帶著一絲興味調侃,“呵呵,八弟,這太監真是被你寵壞了,越來越大牌,不請安不問禮罷了,到了門口,還得主子相邀啊!”
“二哥見笑了!弟弟一向不注重虛禮,是以對小初子沒做什麼要求,這小子擺了這副臉色,許是又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跟我鬧彆扭呢,二哥別理他,我們進去吧!回頭,我再好好罰他!”楚雲赫淡淡的咧唇,凝視一眼段錦初,不著邊際的說道。
聞言,楚雲璃眼裡的興味更濃,立刻啟唇問道:“哦?八弟都是怎麼罰他的?見慣了小初子的囂張胡侃,我還未曾見過他吃鱉的模樣呢!”
楚雲赫眼神閃了閃,他說的罰,其實是……這送上門的小白兔,他豈有放過的道理?這幾月的葷素不搭配,他是一忍再忍,雖想著要照顧她的情緒,但也不想太委屈了自己,所以……
正凌亂間,段錦初卻已誤會了他的意思,見他許久不說話,以為他在想著要怎麼處置她,蹬時負氣的一扭身子便要走,楚雲赫一急,本能的伸手拽住她,蹙眉道:“你幹什麼?”
這聲平淡並不見怒氣的嗓音,令段錦初心下一鬆,遲疑稍許,便轉回了身子,瞟一眼楚雲璃,癟起小嘴低聲道:“不幹什麼,怕受罰唄!”
“小初子,你都受過什麼懲罰啊?說來本王聽聽,很是好奇呢!”楚雲璃揚起了笑容,興趣盎然的問道。
段錦初嘴巴癟的更高,不情願的答道,“呃,那就是罰跪,罰做活計啊,這有什麼好奇的。”
“二哥,你別逗他了,要是逗惱了,我還得拉下臉來哄他呢,那脾氣壞的很!呵呵,難得碰到這麼一個有趣的小太監,我還捨不得將他怎樣呢!”楚雲赫俊顏上浮起了一絲笑意,跨進大門,回頭又看段錦初一眼,接道:“就那回三哥要拖他出去餵狗,我在氣頭上沒幫他說話,後來被他好一通收拾,還要跟我再不往來呢!”
“咦?脾氣竟真這麼大?連主子都敢收拾?”楚雲璃發出驚問,再看著段錦初的眼神裡,多了一抹怪異。
段錦初受不了被他們兄弟調侃玩無間道,聽的極度鬱悶,便一跺腳嗔道:“你們喜歡曬太陽,那就站在這兒好了!我不陪你們受罪!”
說完,一溜煙便繞過那兩個男人,奔進了大門。
“小栓子!”楚雲赫淡噙著笑,眼神示意一下,小栓子忙跟上了段錦初。
“呵呵,二哥,我們去花廳一敘。”
“好。”
盯著那道背影,楚雲璃滿面複雜的點點頭,負在身後的大手在不覺間,捏的很緊很緊。
“小初子!”
小栓子在假山旁攔下了段錦初,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回豫園?午膳你都沒用,回豫園洗漱一下,我去膳房吩咐一聲,給你備點兒飯,改善一下伙食。”
“小栓子,我……”
“好了,你們女人家就是愛想東想西的,主子可從沒這麼真心的待過哪個女人,你再彆扭下去,那就是辜負主子對你一片深情了!”
“我不是……唉,其實我就是彆扭,我也不知自己要怎樣,我……”
“走吧走吧,要是把你餓壞了,主子罪責下來,我可擔不起。”
小栓子不由分說,便強攙著段錦初,將她送回了豫園,並直接將她送到了楚雲赫的主臥房,出門交待了瑾兒她們幾句,便往膳房去了。
段錦初頹然的坐在桌前,今日桌上並沒有擺放著點心,她不在,楚雲赫又不吃,自是撤了,而她又是不聲不響突然來的,所以瑾兒幾個才忙著下去準備了。
在桌上趴了一會兒,段錦初感覺心浮氣燥,先前是恨不得立刻見到楚雲赫,現在到了八王府,又生怕他看輕了她,以為她要的一生一世是建立在他喪失二子的痛苦之上的,所以,又多添了一道矛盾。
正廳後面的小花廳裡,楚雲赫與楚雲璃對酌而飲,幾句客套話下來,楚雲璃便開口說明了來意,“八弟,聽聞你與慕天擎相識,可有此事?”
“哦?二哥的訊息可真靈通!”楚雲赫不露聲色的一笑,淺飲著杯中的酒。
“自父皇那裡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