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勸說道。
聞言,路飛揚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盯著何玲,緩緩說道:“何玲,我們先出去吧。”
“出去什麼?”何玲惱怒的脫口吼了一句,意識到蕭若雲在場,咬了咬唇,轉瞬間又恢復了神色,眉間浮起一抹焦慮,“小師妹現在這個樣子,真叫人不放心,大師兄,夜已深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帶小師妹先回我房裡睡吧,明日請了大夫來看看再說。”
“對對對,我磕睡了,你先放開我行不行?”段錦初一聽,忙附聲道,並往開推蕭若雲,這丫把她抱的快窒息了!
蕭若雲鬆了鬆手,卻並未完全放開段錦初,而是扣住了段錦初的皓腕,像把脈一樣,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垂下眸,嗓音低沉的道:“錦兒,如果你真的失憶了,那麼再回皇宮就沒有必要了,你的內功還在,若是忘記了招式可以再練,所以恢復武功並不難,你先留在這裡,我送信給師父,請師父定奪!”
“我,我留下跟你們在一起嗎?”段錦初吃了一驚,繼而馬上搖頭,“不,我要走,我不跟你們一起,你們要反朝廷是你們的事,我不摻和!”
“小師妹!”路飛揚陡然沉了嗓音,低斥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們跟著師父一起長大,師父對我等有養育之恩,恩重如山,你即便失憶了,那也不能忘了這份大恩!何況……何況你的殺母之仇不報了嗎?你們段家十三條性命就要枉死嗎?”
“什麼?殺母……之仇?段家十三條性命?”段錦初聽傻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嘴巴起碼能塞進去兩顆雞蛋。
“看來真的是失憶了……”蕭若雲悵惘的低下了頭,呆滯稍許,復又抬起頭來,果斷的說道:“錦兒,我馬上送信給師父,將你送回總舵,我們在京城也一時無所獲,不如全部退回總舵,再行商議!”
“總舵?在哪兒啊?”段錦初隨口問道。
“在……”路飛揚嘴一張,卻嘎然而止,盯著段錦初眼神銳利的問道:“你與八王爺楚雲赫是什麼關係?既然上回你到這裡已經是失憶了,那你是否將此處,將天英會的事告訴過八王爺?”
此言一出,蕭若雲和何玲的眼中也多了一分戒備,蕭若雲陰沉著臉問道:“錦兒,你說不跟我們摻和反朝廷,是什麼意思?是要背叛天英會嗎?”
“呃……”段錦初怔楞住,問題越來越複雜了,她該怎麼才能全身而退呢?楚雲赫是皇室中人,他們對他的戒心肯定很強,所以,斷不能……
“小師妹,你快說!”何玲急了,不耐的催促道。
“我……我和八王爺就是主僕關係啊,我現在什麼也不記得,只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然後又是宮裡的太監,所以我就是個奴才啊!”段錦初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思電轉間,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立刻趴在蕭若雲手臂上哭了起來,“大師兄,你不是說我們論及婚嫁了嗎?唔唔……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不相信我,我……我什麼也沒有告訴八王爺的……”
現在,瞧路飛揚與何玲的態度,她要想保全自己,只能利用蕭若雲!
“錦兒,我沒有不喜歡你,只是……只是事關重大,一旦你洩露出去什麼機密,我們就會遭到朝廷滅頂的打擊,這不是玩笑啊!”蕭若雲神色甚是糾結,輕拍著段錦初的背,眸中泛起了陣陣心疼。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說的,雖然我忘記了,但是我知道,你們肯定是我的親人,我自是不敢透漏一個字的,我說不想摻和,是我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是要出賣你們,你們竟然不相信我,要是我出賣了,那八王爺早稟報給皇帝,朝廷早派人來端了這裡了!”段錦初略微抬起了頭,睫毛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委屈的癟著小嘴說道。
聞言,三人都沉默不語了,房裡安靜的可怕,段錦初臉上強作鎮定,心裡卻緊張的要死,不知楚雲赫此刻回八王府歇息了嗎?他知不知道她失蹤了呢?她要怎麼才能消除他們的戒心,在他們帶她離京前逃出去找楚雲赫呢?
心思凌亂間,蕭若雲突然開口道:“二師弟,何玲,你們先回房休息吧。”
“大師兄,那小師妹呢?”何玲立刻問道。
“對啊,我……”段錦初也自緊張了,眼睛瞪的老大,小心翼翼的看著蕭若雲。
蕭若雲面色沉靜,只抬了抬眼皮,淡然若定的說道:“錦兒就留在這裡,我和她說會兒話,你們不要操心了!”
“大師兄,你們未成親,孤男寡女怎能……”
“何玲!走吧,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