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初兒並不是您的親生女兒,萱妃她不是和那個刺客男人有染嗎?”
“……雲赫,你可以去翻看敬事房的起居錄,朕的任何一個妃嬪,全是以處子之身伴君侍寢的!”楚沐遠盯著他們,眼瞼潤溼,悲涼的緩緩說道。
彼時,除了路開明,屋中再無宮人。
儘管在心中,早已做好了承受悲劇的準備,但如今,從楚沐遠口中親耳聽到這一事實時,楚雲赫與段錦初依然如遭晴天霹靂!
心底那渺茫的希望,又漸變成絕望,恍若手中唯一抓住的那一根救命稻草,在一瞬間,被無情的粉碎,將他們從理想的天堂中,拽回了地獄!
“雲赫,你事先早知,竟還一錯再錯,你是想天理不容嗎?”楚沐遠痛心疾首的,一字一句的問。
楚雲赫嗤笑,“情之一事,豈是理法所能決定的?父皇,兒臣不論對與錯,不論天譴還是報應,愛就是愛了,無法放手,也放不了手!事到如今,兒臣只求父皇不要公開此事,不要剝奪兒臣和初兒在一起的權利,任何苦果,兒臣都願意承受!明日出徵,待歸來之後,父皇可另立太子,兒臣與初兒離開此地便是!”
“雲赫……初兒……”楚沐遠顫著身子站起,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他們,一手拉住一個,禁不住老淚縱橫,“一切,都待平定叛亂以後再說吧!”
“父皇!”楚雲赫泣然點頭,“是,兒臣多謝父皇!”
“皇上……”段錦初淚痕滿面,唇瓣輕顫著,卻哽咽不出話來。楚沐遠雙手扶上她的肩膀,笑中帶淚,“丫頭,該改口叫父皇了!不論是兒媳,還是女兒,都該叫朕父皇!”
“……是,父皇……父皇……”段錦初喃喃輕喚著,心中湧上無限溫暖與惆悵。
馬車,徐徐駛在京城的街道上,萬籟俱寂的夜晚,只聽得車轍聲“答答”而響,厚重的車簾,阻隔了外界的一切寒冷。
懷抱著手爐,倚靠在楚雲赫懷中,段錦初恬靜的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著他不規則的心跳聲。
楚雲赫將滑下去的毯子拉高,擁著段錦初的手臂又緊了緊,俯下頭來,貼上她的臉,柔聲輕道,“餓了吧?堅持一下,回府我們吃宵夜。”
“嗯。”段錦初點點頭,唇邊溢位一抹淺笑,“雲赫,你當真愛美人,不愛江山麼?因為我,而放棄天子之位,你會不會後悔?”
“傻瓜!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問?”楚雲赫展顏而笑,繼而薄唇向上勾起一抹弧度,略微帶些苦澀,“我只心痛的是,我們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父母造的孽,卻要他來承受……”
段錦初無言,反手抱住楚雲赫,將頭埋在他胸前,無聲的低泣。
馬車一路駛入八王府,剛踏進大門,嚴榆便迎上來,拱手道:“稟主子,京外剛剛得到訊息,天英會蕭若雲已帶兵打過淮河了,正向京師方向而來!”12184210
“這麼快?”楚雲赫蹙眉,稍稍思索後,道:“現在去通知璇璣先生,將炸藥準備好,明早帶上!”
“是,主子!”嚴榆領命,匆匆而去。
豫園。
回房後,段錦初直盯著楚雲赫瞧,那眼神似瞧怪物般,弄的楚雲赫莫名其妙,“看什麼?”
“雲赫,鳥毛竟然有炸藥!”段錦初嘖嘖驚歎道。
“不是璇璣有,是師父有!”楚雲赫解下披風,端起伊人遞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接道:“前日,我和璇璣去山莊,師父給我們演示了炸藥的威力,那當真不可小覷,我之前還從未聽說過竟有如此厲害的東西呢!不過,師父剛研製成不久,只有十包炸藥,有些可惜!”
會是笑心。段錦初震驚萬分,“天哪,師父乃人才啊!雲赫,炸藥這東西,重要就是一個配製的方子,你們可以在前線一邊打仗,一邊讓師父接著配製,主要是所需的原材料不能少,比較硫磺什麼的,這東西上了戰場,可抵兵勇萬千啊!”
“初兒,你也知道炸藥?”楚雲赫聽完,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廢話!我們那裡……”段錦初得意的才說了個頭,瞟到新蘭和伊人在屋裡,忙止了音,輕笑道:“一會說吧,我可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呵呵,新蘭,吩咐膳房趕緊備宵夜吧!”
“是,主子!”
……
夜闌人靜,相擁躺在床上,段錦初才道:“雲赫,在我們現代,科技發達的程度,是你無法想像的,炸藥不過是眾多重型武器中,最渺小的一種,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就有了黑火藥,發展到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