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微笑著搖搖頭,“這種事我還真是不願意,藥費和診費都收不到。”
“你必須要救他!”月巫的語氣帶著一種命令的意味。
我也說:“凌風別發財迷心了,平時也賺得夠多了,偶爾義務一下沒什麼不好。拜託你了。”
凌我笑著點頭:“是的,雖然我很討厭月巫的語調,不過莊歆開口求了,我怎麼忍心拒絕,呵呵呵。”
我微赦。
豔若揮揮手,悠悠地說:“好了,現在這情況,也沒什麼交易可言了,月巫給我們帶路,找個可以好好療傷的地方吧。”
這時候月巫也不再和我們作對,麻利的轉身向匿影剛才想離開的方向走,我們則跟在後面,豔若和凌風扶著青歲,而我和風翼則扶著匿影。
很明顯的,月巫刻意與我們拉開距離,然後在轉角時離開了我們的視線範圍,等我們走到轉角時,一個暗室已經出現,並且明顯是用來療傷用的,有一些治療用的簡單裝置,有幾張床,像醫院裡的病房那樣。
豔若打量了一下,先走了進去,笑道:“看來這牢房關人時經常出現問題啊,不然不會在附近弄這麼一間像小診所似的暗室。”
月巫此時已經無暇回答什麼,而是迫不及待的扶青歲上床躺著,並且在藥櫃上尋找藥品。
凌風一邊讓我和風翼把匿影扶到床上,一邊說:“月巫似乎也懂醫術,那麼我就先救匿影吧。”
月巫哼了一聲,繼續做自己的事,她把青歲的衣服小心的用剪刀剪開,然後撒了一些什麼藥粉上去,凌風也幫匿影治傷,瞟了眼月巫說:“手法這麼熟悉,看來是經常給人治傷,這裡似乎經常有人受傷呢。”
月巫又低哼了一聲,依然沒說話。
凌風搖頭微笑,專心給匿影弄著傷口,而此時,不管是青歲還是匿影,他們都處於了昏迷狀態。凌風說是傷口比較深,出血量也大,所以引起昏迷,不過總算兩人的生命都沒有什麼大礙。
聽到這話,我安心下來。
後來的幾天,我們幾個人就這麼怪異而又相安無事的一起吃住。月巫基本上一整天守著青歲,而匿影就是我和凌風輪流著守,豔若和風翼兩人就比較令人無語,成天無所事事的面對面相對視,豔若總是一付笑盈盈,還帶著一種“隨你看”的表情,風翼則是從頭到尾都冷得像坐冰山,唯一有表情的是他的眼睛,能看出裡面的包含著固執,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豔若。
兩人的對話也總是千篇一律——
“跟我再回貴邸。”
“拒絕。”
“你需要再次面對現實。”
“沒必要。”
“你殺了我這麼多女貢,得為這種行為負責。”
“已經是過去式。”
……
諸如此類的話說多了,凌風也煩得鬱悶,只要他們誰一開口說話,凌風就會把他們轟出去,要不就是每人給貼上一種膠布,貼得很緊,足夠他們費半天時間去撕開它。
而青歲和匿影也在治傷的第三天就醒過來了,只不過兩人都不說話,安靜的讓我們去照顧他們,而且也不彼此對視一眼,彷彿對方根本沒有出現在眼前一樣。
後來又過了幾天,青歲和匿影的傷還需要休養一些時日,但基本已經穩定,沒什麼大的危險期,凌風和豔若便又失蹤了,風翼發現後,連帶的也沒了蹤影,然後月巫便開始三天兩頭出去找他們三個,最後就留我一個人照看兩個病人。
唉,我輕嘆一口氣,端著剛做好的飯茶向冶療的房間走去,剛接近門口就聽到青歲的聲音,我不由停下腳步。
青歲說:“你對我的仇怨是不是可以消除了?”
我微探頭向裡看,匿影兩手不知比劃了什麼,青歲說:“是,我是沒有什麼後遺症,可是終究你給了我一劍了,差點也丟了半條命。”
匿影又比劃了一下,青歲說:“月巫的確是傷了你,可這是她傷的,又不是我,這是兩碼事。”
匿影輕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子,背對著青歲,閉眼不再說話。
青歲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而是看著天花板發症。
我見狀,這才端著飯菜走進去。
看到我進來,青歲問:“豔若和凌風他們沒和你聯絡嗎?”
我搖搖頭,“這兩個人的行事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我怎麼可能知道。”
“也是。”青歲點點頭,然後瞧著我笑道:“記得我曾經對你提起過,你很像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