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戎主競選,就私自立己為戎主,真不知恥!”
豔若笑道:“真不知是誰自立為戎主,我可沒自立,所以才要聚族人來祈福臺,進行戎主確認的儀式。我的破格——莊歆,此時已是祭巫,她頭腦清醒,行動利索,完全可以勝任授予我戎主貴冠的思維,也能完成滴藥紋成的能力!旁邊是上一屆的祭巫和月巫,她們是神的見證,見證我成為戎主的合法性!請問叔叔,這還有何不妥?”
青奕眼一眯道:“好大膽,見父都不認!”
豔若笑道:“如果我認你為父,青歲認誰為父?!”
青奕哼道:“我不認識他!”
祈福臺下,青歲輕功一提,踮著腳踩在獅背上冷笑道:“父親大人,我和你長得這般相似,頭髮的顏色都如此遺傳,我怎狠心不認我!”
青奕道:“我的頭髮是年歲漸老而蒼白,與你這種天生髮白不同!莫要混為一談!”然後舉起一食指,提了提水晶盞道:“若不信,可以指紋驗證,我此指紋可以開啟這燈盞中的戎主之冠!”
豔若與青歲臉色一變,我一臉疑惑,青奕怎麼會有炫的指紋?我微歪頭看向祭巫,只見她眼睛大睜,裡面淚水滾動,我微退一步到她身邊輕問:“他真是炫?”
祭巫顫頭地搖搖頭:“他不是,他是青奕,但是他的手是炫的。”
我大驚,“你是說他確下了炫和自己的手,然後相互縫合?”
祭巫淚水滴落,咬著唇,閉眼點了點頭。
殘忍!死都不給炫一個全屍!
豔若與我們近,自然聽到了祭巫與我的話,回頭眼神驚詫的看了看祭巫,爾後,眼裡一片憤怒,他轉過頭,聲音卻出奇的溫柔:“那麼父親大人,想如何讓我們接位?”
青奕得意一笑,拂袖一揮背到身後,哼道:“你的祭巫和你都是佔了便宜,她沒有透過祭巫的試煉競選,你也沒有參加戎主的競爭,如何服人?!既然繼位總要跳祈神舞,那麼就讓你的破格跳一個完整的祈神舞,在舞中途絕不能斷開,我將射箭於她,你可以幫用武器幫他隔開,如果一曲舞跳完,你和她都能活著,那就是神的認可,我無話可說!”
我駭然,豔若的身體才剛才,而且他根本不會武功,我看了看祭巫與下面的戎貴,均是一臉擔擾,祈福臺下瞬時寂靜無聲。
一聲清然的輕笑,打破了這份凝重,豔若笑道:“好,就如此。”
我上前一步輕喚道:“豔若,要不要讓莊辰替你……”
“不。”他側頭低斥:“這繼承之儀式決不假手他人。”語調一轉,溫柔無比:“你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我急:“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
他抬手打斷我的話:“在我眼裡,你安全第一,但我也要當戎主,所以你必須冒險,而我也必定會保護好你!——且絕不死!”鏗鏘有力。
我深吸一口氣,道:“好,我跟隨你!”
他朝我微微一笑,柔情似水。
青奕陰冷的臉劃過殘忍的微笑,手從背上取下弓箭,下巴向我一仰,表示可以開始起舞了。
豔若微微一笑,扶著我的手,引我走向大鼓,然後抱起我,讓我站到了上面,執著我的手,仰頭對我道:“放心,儘管跳你的舞,別讓舞步亂了,也別讓它斷了,有我在下面看著你。”
他說——看著你,而不是說——保護你,這不同的詞語,讓我的心境大不相同,一時間沒有任何負擔,只覺得他是要看一場屬於我舞蹈,那是我這一生給他跳的最盛大的舞曲。
我微微一笑:“定會讓你看出目不轉睛,永生難忘。”
他魅惑而笑。
我站在鼓中央,雙手向兩側緩緩展開,腳下輕輕彈動,循著記憶中的舞步與節奏,偏偏起舞,最初的一個旋轉,我看到青奕的弓拉滿,再一個旋轉,看到他的箭向我射來,我閉眼無動於衷,任由足下慢慢擊打出鼓音,任由衣帶繾綣,翻飛,遮住那些多餘的威脅,盡情的而摯誠的祈福:上至虛空天上宮闕,下至十八層地獄,以及人世間一切事象和物象;招祥納福,驅禍避害,化險為夷;心靈互感,神人相通!
有凜冽的矢風從身邊劃過,我閉眼,視它為神之風,手臂有微微的擦痛,我渾然不絕,視它為神的親吻,我不停的旋轉,手勢不停的變化,腳邁著禹步,天地間只覺已成一體。
刺骨的痛疼穿過肩膀,我未停息,熱騰騰的血緩漫流入足底,鼓聲未停息,天空陽光萬丈,金色撒了下來,林間鳶鳥群飛,上面綵帶飛飄,我想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