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吐地回應道:“王……王爺?”
“發生什麼事情了?因何不願見我?”李瑁上前再一次問到。不想韋瑤晴像是害怕極了般挪動著向床裡邊躲去,口中還阻止著李瑁的靠近:“王爺請不要過來。”
擔心越來越重的李瑁沒有聽話,徑直走到了床邊,掀開了被褥。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惡化的傷勢,而是一片血紅,還帶著一股腥味。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頓時尷尬不已。韋瑤晴的臉早已紅得熟透了般,覺得無地自容地低下了頭。
雖說做過一夜夫妻,可那一次有一個人根本不清醒啊。真正算起來,他們也還是未曾有過親近。這女兒家來葵水的事教男子見了,可不是會讓人難堪了?
“小姐對不起,奴婢攔不住王爺。”急急趕過來的夕雲看到這一幕,知道事情無可挽回,很是抱歉。
“夕雲,去燒水吧。”看到自己一意孤行而導致的僵局,李瑁乾咳了兩聲後,故作輕鬆地吩咐了一句。
“是,奴婢這就去。”看了一眼仍舊低頭不語的韋瑤晴,夕雲只好領命了。她原本要做的就是這件事,只是韋瑤晴知道李瑁差不多要回來了,才吩咐她先去攔住他。沒想到……
“怎麼了,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不能釋懷嗎?”李瑁坐到了韋瑤晴身邊。
“王爺是男子,這種事自然不會介意。”韋瑤晴的心慌與尷尬仍未過去,“夕雲已經去燒水了,王爺還是先行出去吧。待清理好了,王爺若是有話要對妾身說,再來也不遲。”
看了一眼韋瑤晴身上的衣服,李瑁發現仍是自己出去那天她所穿的。想來這幾日都是簡單的擦身而沒有沐浴。即是直言道:“你行動不便,夕雲又是小丫頭,一個人怎麼有力氣將你抱去浴池?”
這下,韋瑤晴終於是抬起了頭,卻不是因為釋懷,而是被李瑁這句話給嚇著了:“王爺的意思是要……”後面的話實在是難以啟齒。
“且不論你是為我受的傷,又替我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身為人夫,為妻子做這些也是應該的不是嗎?”李瑁說完,竟是開心地笑了起來。韋瑤晴平日的那副淡然太過高深莫測,此時此刻這副小兒女的嬌羞著實讓他心情大好。
水很快燒好了,被李瑁抱在懷中的韋瑤晴一路上都是戰戰兢兢的。她不得不跟自己坦白,她很喜歡這種被李瑁擁著的感覺。除了酒醉洞房與接骨療傷那兩次,這還是她與李瑁第一次這般靠近。
到了浴池,李瑁放下韋瑤晴,夕雲上前為她寬衣解帶。韋瑤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伸手阻止了。夕雲不解地望著她,問道:“小姐,怎麼了?”
韋瑤晴捂著胸口的衣襟,沒有敢回頭地對身後的李瑁下了逐客令:“這裡有夕雲服侍就可以了,王爺奔波數日,趕緊去歇息吧。”
“我……”
“是啊王爺,奴婢一定會把小姐伺候好的。”李瑁還想說些什麼,被夕雲搶了白。他不好再多言,點點頭便出去了。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他與韋瑤晴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空前的默契與甜蜜。
李瑁走後,夕雲就繼續解著韋瑤晴的衣裳。看到自家小姐臉上止都止不住的笑容,她忍不住打趣道:“小姐,看來這葵水來的還真是時候。”
“說什麼呢?”被夕雲說得不好意思了,韋瑤晴佯作要打她。
夕雲正好解下最後一件內裳,敏捷地跑開了,還不忘揶揄道:“奴婢是替小姐高興啊。”
韋瑤晴雖然仍是一副嗔怒的神情,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是蔓延開去了。
一月之期很快過去。韋瑤晴可以自由行走了。李瑁與她雖還是分房而居,心中情意卻是與日俱增。差的,不過是一個時機,一個彼此都覺得自然恰當的時機。
秋意正濃時,李瑁與韋瑤晴回到了壽王府。一路奔波風塵滿身,他們各自去換衣裳。李瑁才離開,管家就領著一個小廝來到了大廳。夕雲認得,那小廝是韋府的人。
“奴才叩見王妃娘娘。”小廝跪地磕頭後,對著韋瑤晴說道:“王妃娘娘,老爺聽說您回府了,特意派奴才過來接您回去一趟。”
“爹爹出了什麼事情嗎?”父親這麼急著派人過來,韋瑤晴擔心了。
小廝趕忙道:“王妃娘娘請放心。老爺是因為您這一去洛陽就是一個多月,甚是掛念。而且夫人她昨日剛得的喜脈。”
“當真?”雖說現在的韋夫人是側室扶正的,但她是個寬厚之人,待韋瑤晴一直視如己出。聽到這個訊息,韋瑤晴是真心替她高興。
“請了三個大夫診的脈,錯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