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壽王妃 作者:瞎說唄

這香囊是玉環親手縫製,本王又隨身佩戴,自然不會有危及她的東西。”

韋瑤晴沒有說話,但不是失落,反倒是放心了的樣子。

“你問這個做什麼?”李瑁更加疑惑了。

“妾身是覺得這香味有些不尋常,好奇而已。”韋瑤晴隨口搪塞完,又顧左右而言他起來:“去敬陵拜祭母后一事,王爺可怪妾身自做主張?”

李瑁聽得出韋瑤晴是在有心隱瞞,但是她的話並無不妥,一時之間他尋不到可以針對的地方。而提及武惠妃,他心中慟然,暫時也不再追究了:“如你所言是依禮而行,父皇都同意了,本王怎會再有異議?”

韋瑤晴感激地笑道:“謝王爺體恤。”

李瑁轉頭望向前方,不再看她。他記起了一件事。“王妃的禮數不該只是在父皇與本王跟前周到得當,應當處處自重才是。高力士不過是個奴才,受不得你那般大禮以敬。”

李瑁語氣的陡轉讓韋瑤晴有點應接不暇。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跟高力士道歉之事。

“王爺不是先走了麼?如何會知道……”

“王妃不是說過嗎,要表現得讓父皇安心才行。既是如此,本王又豈可一人走得太遠?”李瑁打斷了韋瑤晴的問話。

僅有的疑惑釋然,韋瑤晴又是那個冷靜淡然的女子了。循著剛才聽到的聲音源頭,她正面對向了李瑁,耐心解釋起來:

“王爺既然知曉這個道理,就更該瞭解妾身的用意所在才是。高力士雖然是個奴才,可在父皇跟前絕對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人。讓他心裡不痛快了本身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若再被別有用心的小人從中一挑撥,他對父皇進讒言,父皇對王爺心結亦未消除,王爺難以立足不說,貴妃娘娘的處境也會變得為難。不若賣與高力士這份人情以備不時之需來得好。王爺千金之軀低不得頭,只有妾身為您代勞了。”

一席話,韋瑤晴說得隨意,李瑁又怎會聽不出她是在盡心盡力為他考慮?自己身為皇子是千金體貴沒錯,她韋瑤晴身為京兆之女又何曾卑賤如斯?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護他周全。甚而,她還設身處地替楊玉環著想了。如此寬宏又聰惠的女子,若不是有了那麼多舍不下的前塵,他是該好好待她的。

思及此,李瑁胸中積鬱的悶氣一掃而光,愧疚與感激使得他的語氣軟了下來:“難為你想得如此周到。”

“這些王爺也是明白的,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

話雖如此,韋瑤晴面上還是生出了掩不去的落寞。李瑁看得分明,卻不知怎樣措詞才能安慰到。一向以博學能言著稱的壽王爺,此刻也詞窮了。

接下來的一段路沒有人再說話。只聽得馬車輪滾過地面與馬蹄踏在地面上而發出的雜響,還有趕車人偶爾揚鞭喝馬的聲音。夕雲坐在車伕身旁,不時地回望身後的車廂,滿是擔憂,最終也只能繼續看著前路。空中紅彤彤的晚霞漸漸消散,忙了一天活計的人們陸續回了家,夜色悄然來臨。長安城的宵禁開始前,馬車抵達了壽王府大門。

八月初五轉眼即至。雖是六十壽誕,李隆基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在花萼相輝樓擺國宴普天同慶,說是為了節省國庫開支,只在龍池擺了尋常家宴,皇室之人皆有一席之地。而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重臣也有幸奉特召參加。

天子家宴,排場依舊隆重。皓月朗朗,貴氣盈華殿。珍饈玉盤,歌妙舞翩然。雲屏敞,客醉擲金彝;彩仗高,風流吐作詩。

如此熱鬧,韋瑤晴也只是淡淡地笑著,靜靜地聽著,以此來遮掩內心的不安——此次壽宴,楊玉環說不定也會出席。若是李瑁酒醉亂了心性而有所衝撞,眾目睽睽,諸口悠悠,她就是再巧舌如簧,也斷然難以扭轉乾坤。偏偏女眷與男子的位置是隔開左右兩側相對而坐,她想提醒也是有心無力。若貿然讓夕雲過去,只怕會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萬一弄巧成拙豈不是自尋煩惱麼?

蹲跪服侍一旁的夕雲看出韋瑤晴的憂心忡忡是為何,即是藉著為其夾食物的契機湊在她耳畔小聲說道:“小姐儘管放心,貴妃娘娘並不在場。”

一句話讓韋瑤晴心頭大石落下。她舒心一笑:也不知是李隆基的意思,還是自己先前的安排奏了效。

眾人自然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但除了李瑁,沒有人會更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盯著那個敏感到隨時會讓自己掉腦袋的位置。

五年形影不離棄,五年孤枕不相聞,只換得終身無分長相守。原以為今夜會得見佳人一償相思之苦,不料仍是不得如願。一杯杯飲下的皆是醉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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