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閌俏浠蒎�謔琅率且滄柚共渙恕�
慢著!武惠妃……
絕處逢生,韋瑤晴暗暗長舒一口氣。她示意夕雲扶她上前。夕雲惴惴依命,二人走到了李瑁身旁。
韋瑤晴順著李瑁的話往下說道:“是啊父皇,今早王爺還對臣媳說想去敬陵⑤拜祭母后,依禮也該如此。”說到這裡,她畢恭畢敬地對李隆基福拜,“臣媳斗膽,懇請父皇恩准。”
四兩撥千斤。韋瑤晴一句話既緩和了僵滯的氣氛,也全了李隆基的顏面,更化解了李瑁極有可能面臨的危險,還彰顯了他的拳拳孝心。
李隆基這才細細打量了自己的新兒媳,很是滿意地轉怒為喜了。
高力士對韋瑤晴不再單單是有好感而是佩服之至了。他在宮中這麼多年,識人無數,看人不會錯的。他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位新晉的壽王妃就會成功獲得李瑁的青睞。
難得的是連李瑁也為韋瑤晴的才智驚歎不已。其實話一出口,他也意識到自己欠了考量。他不在乎生死,可壽王府上下百餘口人的性命他總得顧及。
只有夕雲表現得不意外——自家小姐雖說盲了一雙眼,與旁的女子相比卻毫不遜色。
“既是你們的孝心,朕哪有不成全的道理?”李隆基面色和藹地扶起韋瑤晴,“等千秋節⑥過了你們就挑個日子去吧,也代朕去看看貞順皇后。”提及武惠妃,李隆基的傷感與緬懷確是不假的。
“兒臣/臣媳遵旨。”成親以來,李瑁與韋瑤晴第一次如此默契。
接著,李隆基又對二人關切了一番,給了諸多賞賜,最後說要與李瑁父子對弈。韋瑤晴明白他是有話要私下與李瑁說,善解人意地提出想逛逛御花園。雖然看不見,感受一下也是好的。李隆基欣然同意,欲派幾個宮女跟著伺候,她推辭說夕雲一個就夠了,人多了反倒是不自在。李隆基也就隨她了。
午時已過了許久,陽光依舊灼人。沒走多長時間,韋瑤晴與夕雲就香汗淋漓了。
夕雲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為韋瑤晴拭汗,一邊四下尋望著,“小姐,天太熱了,這樣走下去非得中暑不可。前頭有個亭子,奴婢扶您去歇息會兒吧。”
韋瑤晴本意也不是為了逛這園子,就同意了。
走了十幾步,二人途經一處假山,聽到一陣嚶嚶女聲哭泣,即是停下了腳步。
“誰在那裡?”夕雲不高不低的聲音中帶著嗔怪,全因這烈日曬得人心情煩躁。
哭泣聲戛然而止。很快,一個形容嬌小、侍女裝扮的女子從假山下的石洞內走了出來。儘管不認識面前的兩個人,但從韋瑤晴的穿扮上也能知曉她身份不一般,而在宮中除非國喪不得落淚,女子站站兢兢地就跪在了二人面前,膝蓋幾乎是砸在了地面上,發出的聲響很大。
“奴婢……奴婢叫花語。”
聽聲音,韋瑤晴估摸著花語年齡不大,心生憐惜,趕忙讓夕雲扶了她起來。
花語受寵若驚,想謝恩又不知該如何稱呼,亦不敢隨意開口問,只噙著淚看著韋瑤晴。
夕雲看出花語的心思,好心提醒道:“這位是壽王妃。”
聽到這個,花語又跪了下去,比起先前更為惶恐了:“奴婢該死,衝撞了王妃娘娘,求王妃娘娘恕罪。”
韋瑤晴阻止未及,只得趕緊寬慰:“無妨,起來說話。”說著更是親自扶了花語起身,詢問道:“你是不是受了欺負,躲在這裡哭?”
雖不生活在這裡,韋瑤晴也知宮裡人即便同樣身為奴才,也會欺負那些可憐人,這才有此一問。
“沒有。”花語連連搖頭否定了韋瑤晴的猜測:“奴婢雖然剛進宮不久,但姑姑待奴婢很好。”
“剛進宮?是想家了麼?”韋瑤晴心中納罕:難怪聽上去年齡不大,原是新進的宮人。
這一問後,花語頭搖得更厲害,一個字都說不出地又哭了起來。
韋瑤晴看不到具體情況,耐性倒是極好,一旁的夕雲可急壞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問你話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夕雲性急,語氣也重了些,韋瑤晴知道她是好心,倒也沒有再說什麼,靜等花語的答案。
被夕雲這一吼,花語倒真不敢再哭了,啜泣著道出了原委:“回王妃娘娘的話,奴婢進宮前在同村有一位情投意合之人,他與奴婢約好待奴婢出宮後就與奴婢成親。可……可今日收到家書,才知他早於三日前與另一名女子成了親。”
“既是情投意合,你進宮的日子也不久,怎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