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康走後,蔣若男去看了太夫人,太夫人因為昨晚的拔罐,又經過一晚的休息,病痛好了一大半,精神也恢復了不少。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對蔣若男的態度也好了不少。還特意讓柳月搬了條椅子給她坐。
剛坐下沒一會,於秋月進來給太夫人請安。
如今於秋月已經有三個多月身孕,還看不太出來,她由丫鬟攙扶著給太夫人行了禮。太夫人道:“不是免了你的禮了嗎?你身子不便,就不用走來走去了。”
於秋月柔聲道:“這是秋月的本分,況且現在秋月身子還輕,不礙事的。”
太夫人又道:“上次的青杏你可愛吃?”
於秋月笑道:“說出來也不怕太夫人笑話,那青杏早吃完了,現在一想起來還覺得嘴饞了!”
酸男辣女,太夫人不禁笑眯了眼,對她神情又親熱了些。“你喜歡吃,我這裡還有些,待會你帶去吃吧。”
於秋月像是很開心,“謝太夫人。”
蔣若男一直面帶微笑地聽著,眼前這個女人懷著她丈夫的孩子,以前她還能不在意,可是現在,說不在意是假的,可是她不斷地提醒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有些事情就要學會忽略,否則只是讓自己徒增煩惱。
只要靳紹康不去在乎她,她也並不在意侯府裡多養兩個人。至於孩子,以後他們也會有孩子。
太夫人說了一會話,便覺得累了,兩人一同告辭,臨走時,於秋月對太夫人說:“秋月這次來還有件事想請求太夫人。”
“什麼事?”
“秋月現在已經懷有身孕三個月了,秋月想趁著身子不便之前回家看看,跟爹孃說一聲。”
太夫人笑笑:“這也是應該,待會你多帶些人,我的車比較寬敞舒適,坐我的車回去。”
“謝太夫人!”
兩人差不多同時出秋棠院。
這段時間靳紹康夜宿楚天閣的事情自然是鬧得全府皆知,而昨晚靳紹康夜宿秋棠院的事情還沒有傳開,所以底下人偷偷在傳蔣若男失寵了。只不過鑑於上次下人多嘴被打的事情,沒人敢說什麼而已。
於秋月走在前,蔣若男走在後,於秋月忽然放慢了腳步,不一會了兩人便平行了。
於秋月拿出太夫人給的青杏,從中拿出一顆放到嘴裡,又將青杏遞到蔣若男的面前,笑道:“姐姐,要吃一顆嗎?”
蔣若男瞟了一眼,笑道:“姨娘喜歡吃,自個多吃些吧。”
於秋月收回來,笑道:“也對,這個太酸,只適於孕婦吃。”
蔣若男忽然指著前面:“小心,前面有坑!”
於秋月嚇了一跳,連忙收住腳,差點被口中的青杏噎著,彎著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青杏吐出來。
抬起頭時,一張臉已經發白。
蔣若男走到她身邊,冷笑道:“姨娘有了身子,要多把心思放在照顧自己的事情上,可不要本末倒置,到時後悔可遲了!”說完從她身邊越過。
等走了一段路,映雪悄悄對蔣若男說:“夫人何必提醒她,讓她摔一跤,說不定,孩子就沒了……”
蔣若男搖搖頭,“現在太夫人很看重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時我們又和她在一起,她的孩子出事,我們也逃不了關係。”還有一點,蔣若男沒有說出口,靳紹康她勢必不會再讓她染指了,這個孩子,還是留給她吧。
蔣若男走後,於秋月驚魂未定,又氣憤被蔣若男的一頓搶白,甩手給了旁邊麗珠一個耳光,喝道:“沒用的東西,要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事,我一定扒了你們的這些死奴才的皮!”
下午,於秋月回到於府,進門後,偷偷拉過母親於夫人說:“娘,女兒託你辦的事,都辦好了嗎?”
於夫人點頭道:“人已經請來了,就在內堂裡。”
兩人進了內堂,一個白鬍子老頭給兩人見了禮,然後便坐下幫於秋月診脈,過了一會兒,他鬆開手。
於秋月連忙問道:“大夫,是男是女?”
大夫摸了一把白鬍子,“夫人,老夫仔細診脈,從脈象上看,夫人懷的應該是個千金!”
於秋月的臉色一下就變白,“大夫,你再仔細幫我看看,你可不要看錯了!”
白鬍子老頭站起來一輯:“老夫診脈多年,鮮有出錯,夫人若不相信,不妨另請高明!”
於夫人給了他銀子,又交代他幾句,讓家丁送他離開,大夫一走,於秋月的情緒一下子失控,她趴在母親的懷裡“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