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慶哥兒歪著小腦袋說:“有爹爹怎麼奇怪?小孩子們都有爹爹啊”
博哥兒說:“爹爹比嘟嘟更像爹爹了,爹爹有酒窩,爹爹陪我們玩,爹爹用鬍子扎我們,我們都很喜歡爹爹”
血緣關係擺在那裡,左伯昌再喜歡他們也有限,自然不可能像靳紹康對他們那般親暱,而孩子們都很敏感,時間一長,情感上自然會偏向靳紹康。
兩個孩子去到靳家都是隻同靳紹康親暱,對於太夫人的示好和靠近卻很抗拒。
又一次,太夫人忍無可忍地問他們:“為什麼你們不喜歡奶奶?”
慶哥兒看著她嘟著嘴,博哥兒實話實說:“你欺負娘,還打過娘,不喜歡孃的人,我們也不喜歡”
太夫人怔了半晌,很受打擊。
之後在兒子面前流淚,“一定是她在孩子們面前說了我不少壞話,否則,孩子們怎麼會這麼討厭我?”
靳紹康安慰了一陣太夫人,道:“如果若蘭是這種人,就不會同意孩子們回來,她現在身為公主,真要不同意,為難我們,不讓孩子見我們,我們又能怎樣?她既然讓孩子們回來就不會在背地裡搗鬼娘,若蘭好歹也和我們生活了這麼久,她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她哪是會耍這種心機的人?”
太夫人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也認為兒子說的有道理,雖然她對這個媳婦有意見,但是媳婦這方面的人品不容置疑。
“可是我就這麼兩個孫子,卻同我一點都不親……”太夫人越想越難過。
“娘,換做是我,如果有誰敢欺負你,我一定同他沒完沒了”靳紹康看了她一眼,輕輕說。
太夫人一怔,抬起頭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蔣若男和靳紹康偶爾會因為孩子們而見面,但是雙方都不再談論感情的事情,相處起來更為自然。蔣若男讓靳紹康請好假,準備開始給他治傷。
還未等靳紹康請好假,蔣若男便收到定國公家的請帖。
定國公夫人最是好客,有什麼喜事便喜歡宴請別人到家裡來玩,這次的宴請是因為孫子週歲,皇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在她的宴請名單內。
蔣若男帶著紫珊和兩個孩子赴宴。隨行的還有四個丫鬟,四個太監。
紫珊身為蔣若男的義妹這段時間也頗受關注,蔣若男也時常帶她出席各種宴會,讓大家熟悉她,對她以後的親事會有幫助。
一下馬車,定國公夫人便親自迎上來,向她行禮,“公主大駕光臨,鄙舍蓬蓽生輝”
蔣若男連忙將她扶起,“夫人不必客氣。”又將孩子們和紫珊介紹給她,定國公夫人著實將他們誇讚了一番。
今天的宴會不止是招待女賓,還有男賓客。定國公夫人將蔣若男迎到女賓休息處,讓大家和她打招呼。
凡是三品以下都要行跪拜禮,包括徐婉清在內的一干命婦向著蔣若男下跪行禮,蔣若男雖然不習慣,可是也沒有辦法,規矩就是規矩,現在她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皇家。
接受完眾人的行禮後,定國公夫人讓她在首座坐下,又叫人奉上香茗。命婦們圍在她身邊一會誇她的衣服好看,一會誇她的髮髻梳得好,一會又誇兩個孩子乖巧。
太后特意給了她一個梳頭宮女,專管她的梳妝打扮,每次出席正室場合,蔣若男都被打扮地很端莊優雅,既漂亮嬌媚,又不失皇家的尊貴。
今天她就穿著一件蜜合色百碟花卉紋金絲錦袍,暗銀蓮青刺繡月華裙,梳著烏雲髻,插著點翠嵌寶鎏金大發釵,鬢間再插著累絲含珠金鳳釵,動作間,累絲垂下的明珠微微晃動,瑩光閃爍,映得她一張面孔明麗無比。
說了一會子閒話後,命婦們又開始控制不住體內的八卦因子。
不知是誰開始提起左伯昌。
“你們聽說沒?白馬寺廟會那天,左都督竟然去求了支姻緣籤”
聽到左伯昌的八卦,蔣若男和紫珊同時豎起耳朵。
姻緣籤?蔣若男嘴角抽了抽,想象著左伯昌擺著一張夜叉臉搖著籤筒的情形,立馬囧了。
命婦們因為此話炸開了
“真有此事?你如何得知?”
“廟會那天那麼多人,自然是有人見到了”
“那個左都督會去求姻緣籤,那個傲氣十足的傢伙難道看上誰了?”
紫珊聽到此話轉過頭看著蔣若男,捂著嘴笑。
蔣若男瞪了她一眼,繼續聽。
“誰被他看上還真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