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男在京郊的莊子佔地300畝,不算大,可是土地非常的肥沃,每年糧食的產量還算可觀。
主僕幾人到達莊子時,天已經全黑,等到安頓好後,已經很晚了。
映雪端著飯菜來到蔣若男的房間,“夫人,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你多少吃點東西吧。”
蔣若男此時又有什麼胃口,“你先放下,我待會再吃。”
蔣若男在炕邊坐下,看著房間的一切,這還是她第一次過來,屋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冰冷而空寂
蔣若男苦笑,自己沒有孃家可以回,但是好歹還有退路,也不算太糟糕。
這時,莊子裡的下人進來稟報,“侯爺來了”
映雪面上一喜,笑著對蔣若男說:“夫人,一定是侯爺來接你了,侯爺還是在乎你的”之前她還有些擔心,萬一這一走,惹怒了侯爺和太夫人,他們故意晾夫人一段時間怎麼辦?就算以後他們看在太后的面上接了夫人回去,這氣勢上可就不如以前了
沒想到侯爺這麼快就來了那清姨娘見侯爺這麼快就接了夫人回來,以後就算受寵也不敢太放肆
映雪還沒高興完,卻聽到蔣若男吩咐那下人:“你讓他回去,說我不想見他”
映雪嚇了一跳,“夫人……”剛一出口,便遭蔣若男冷冷一瞪眼,映雪不敢再出聲。
靳紹康站在門外,聽到下人的回覆,心中一沉,下人看著靳紹康的臉色,縮著脖子說:“侯爺……奴才也是照夫人的吩咐……”說完,當著靳紹康的面,將門緩緩關上。
寧安在雪地裡冷得直打哆嗦,見此情形不由怒喝,“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侯爺關在外面,不想活了嗎?”
靳紹康喝止他,“住嘴”
寧安不敢再說,卻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麼冷的天,侯爺連夜趕來,夫人連門都不讓進,未免也太狠心……”
靳紹康一直站在大門口,動也不動,看著大門口出神。大雪,寒冷,似乎都與他無關。整個世界,他似乎只關心那門後的世界。
時間慢慢地過去。
莊子裡,蔣若男也靠坐在炕上看著旁邊香爐的煙霧出神,一個多時辰也沒有變換姿勢。
映雪站在門口,接到下人的回報後,看了看發呆的蔣若男,輕聲說:“夫人……侯爺還在門外了,這麼冷的天……”
蔣若男一聲不吭,可映雪卻注意到,她的手抓緊了衣角。
映雪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門外,寧安看了看時辰,上前對呆站在那裡的靳紹康說:“侯爺,就快到早朝的時間了,進城還要一段時間,我們還是走吧……”
靳紹康沒有反應,寧安又叫了幾聲。靳紹康這才回過頭來,剛走了兩步,腳下一個踉蹌,長時間的站立讓他雙腳有些發麻,還好寧安及時扶住了他。
寧安握住他的手,卻感覺握著一塊冰一般,他抬頭看著主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中忽然有些難受,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來。
他扶著靳紹康上了馬,兩人策馬離開了農莊。
“夫人,侯爺走了。”映雪走到蔣若男身邊,小聲地說。
蔣若男輕輕點了點頭。“你去休息吧,都快天亮了”
映雪走到蔣若男面前,卻見她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很黑,很深,卻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
從出來到現在,她一直很平靜,不哭,不鬧,不抱怨,可是這種平靜卻更讓映雪擔心,
“夫人,侯爺在外面站了兩個時辰。”
“映雪……”蔣若男輕輕地說:“男人很衝動,許諾衝動,感情衝動,道歉也很衝動,可是我們不能衝動,尤其不能衝動地原諒他們……”
蔣若男又道:“你下去吧,我休息一會。”
“是。”
映雪下去後,蔣若男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前世裡一個結了婚的同事,她因為老公和單位上的同事有曖昧,本來打算和她老公離婚,可是後來,她老公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求她原諒,她就原諒了他。
她曾經在很煩惱的時候和蔣若男吐過苦水。
蔣若男記得當時她是這麼說:“可是你怎麼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出這種事”
那個同事看了她一眼說:“若男,我和他談 了兩年戀愛,結婚三年,我經營了五年才有了現在的家,不到萬不得已,我怎麼捨得放棄?男人,天底下的男人,不管是老的,小的,不管是有錢的,沒錢的,都一樣,驕傲,虛榮,自大,一旦有稍微優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