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無比的舒暢,不管蔣若蘭肯還是不肯,她這次都輸的很徹底!不肯,則失了太夫人的歡心,肯,哈,連身邊的大丫鬟都被賣了,全府的下人都不會再相信她!
這時,蔣若男站起來,低下頭,不疾不徐地說:“母親,我認為,這件事情如此處理對紅杏有失公允!”
太夫人的臉色即刻沉下來,“怎麼說?”
靳嫣然則怒道:“蔣若蘭,是到如今,你還要護著這個奴才?真是死不悔改!”
靳紹康雖然沒有出聲,可是看著蔣若男的眼光已經顯示出了極大的怒氣。
蔣若男沒有理會他們,繼續看著太夫人道:“母親,你之所以要懲罰紅杏,是因為紅杏丟了侯府的顏面嗎?”
太夫人看著她,放下手中的茶,沉聲反問:“難道不是?”
“母親,在若蘭看來,真正令到侯府丟臉的,不是紅杏,而是……”她轉過身,伸手指向前:“而是玉蓮!”
玉蓮渾身一顫,驚得話都說不出來:“我……我……”
於秋月又開始抹眼淚,一副遭人誣陷,有苦不能訴的樣子。
靳嫣然立刻站起:“蔣若蘭,你胡說什麼?事情根本就是你的丫鬟惹出來的,卻想叫別人受過,你太霸道了!”
一直沒怎麼出聲的靳紹康此時忽然站起,轉到蔣若男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立刻籠罩住她,一種迫人的壓力迎面向她而去。他雙手伏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道:“你說下去,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圓其說!”事到如今,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錯誤?一直以來,她根本就從未變過!
靳紹康心中有種無以名狀的怒火!
蔣若男冷冷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在他的眼中只有於秋月才是他妻子吧,也對,從頭至尾,他就不願意娶蔣若蘭,他從未把蔣若蘭當成妻子看待過,如果對他有一點點的期待,那還真是自找罪受!
她轉過身,看著太夫人說道:“太夫人,我承認,我的丫頭沒有規矩,就連我,之前也是沒有規矩的,要不然,太夫人也不會請媽媽教我規矩了!”
靳嫣然冷笑一聲:“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
蔣若男轉頭看向她,冷冷道:“小姑,我知道你和於秋月感情好,但請你不要感情用心,用心地看待這件事情!”
“沒錯,紅杏打人是不對,我也不說玉蓮這件事情是不是故意為之,玉蓮,你心中有數!我見你也是個實誠的姑娘,希望你做的事情能無愧於心!”蔣若男俯視著地上的玉蓮淡淡地說。
玉蓮臉色微微一白,抬起頭想說什麼,可是接觸到蔣若男那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沒由來的一陣心虛,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於秋月狠狠地盯了玉蓮一眼,玉蓮一顫,連忙道:“玉蓮說的都是實話,玉蓮無愧於心!”
靳嫣然,太夫人與靳紹康都是冷冷地看著蔣若蘭,那種目光分明認為蔣若男是在狡辯。
蔣若男不理會這些,繼續說:“太夫人,你和眾夫人得知這件事情,是因為什麼,難道不是因為玉蓮的驚叫出聲嗎?”
聽到這裡,靳嫣然怒道:“蔣若蘭,你未免太強詞奪理,難道玉蓮遭打叫出聲來,不是動手之人的錯,反而是被打之人的錯?”
蔣若男勃然道:“動手之人是有錯,可是被打之人也不見得全對!紅杏不懂規矩,難道出自書香門第,由懂道理識大體的於姨娘一手教匯出來的玉蓮也不懂規矩嗎?她難道不知道,事情鬧大了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如果她息事寧人,事情絕不會鬧得這麼大,不過少數幾個丫鬟看見,過後也會不了了之!”
她轉過身,指著玉蓮,“可是她是怎麼做的,她不但尖叫出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還跑到會場中間!不過是打了兩個巴掌而已,有這麼忍不住痛嗎?還是說,她根本就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呢?這也就算了,當時太夫人叫人將她帶下去,她本來也可以將一切壓下,靜悄悄的下去,等客人走後,再將一切和盤托出,到時誰也怪不到她頭上去!可是她呢,卻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將事情說了出來,這不是存心丟侯府的臉嗎?”她轉頭看向於秋月,“於姨娘,這就是你們於府所教的規矩嗎?”
太夫人眉頭微微蹙起,仔細回想當天事情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靳紹康也垂下眼簾,露出深思的神情。他當時沒在現場,太夫人告訴他這件事時,也沒有說的很詳細。所以這些細節,他還是剛剛才知道!
事情竟是這樣的嗎?
於秋月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番辯駁,一時間有些亂了心神,背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