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
雲王殿下已然是這議政殿外最出色的風景,抹去了四周所有的存在物。
兩人四目相對。帝無極輕挑起唇角,洛自醉也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
了時迎上來,微欠了欠身作請勢:“四位陛下,請。”
聞言,洛自醉的視線移向前方不遠處的昊光帝駕。淳熙帝天巽自然不必說,為何本該已出京調查那些刺客的洛自省會在此出現?
禮官引著陛下們入殿,洛自醉目送著洛自省一步步挪進殿內,笑容深了些,不慌不忙地隨了上去。
議政殿裡早已佈置妥當。殿正中央,坐北朝南擺著三張青玉案,稍遠些,置著五張檀木案。
辰時正,鼓點一聲比一聲急,促得與會者們優雅地就坐後便正色開始進入主題。
空氣中暗香浮動。洛自醉呷口茶,側眼望了望殿門邊的兩隻大香爐。由翠玉做成的香爐上飄著嫋嫋青煙,在空中緩緩散開。收回心神後,他這才環視四周,一一看過所有人的神情。視線在帝無極冷淡的臉上停留了一陣,他垂下眸,淡淡地彎起眉眼,繼續品茶,渾然看客一般。
商議初始,依舊是表面上和樂融融的寒暄。
身為溪豫皇族,洛自醉不得不與他們虛與委蛇,同時也明明白白地表現出置身事外的態度。
“那麼,這兩日陛下們可歇息得好?”景王笑問。
“心中有事,怎可能歇息得好?”後亟琰笑得溫和之極,眼神卻極冷。他的目光橫掃過去時,周圍人的神色無不起了細微的變化。
於是,周遭原本融洽無比的氣氛霎時變了。
當然,身為源頭的人依然是清清淺淺,一付事不關己的模樣。
“獻辰局勢已亂到連累我溪豫皇室的地步,朕真是遺憾。”後亟琰閤眼一嘆,似乎也真有幾分抱憾之意。
“陛下息怒,都是孤保護不力。”帝無極接道,滿面憐惜地望了望洛自醉。
甚少見他表情如此豐富的帝昀怔了怔,也看向洛自醉。他也是在這兩天才得知洛自醉受傷的訊息,去探了他兩三回,卻不知他傷勢如何。“孤亦有責任,應當和王兄一起好生待客才是。”
景王和汝王神色也沉重起來,齊齊地望向洛自醉。
“小王和兄長也得請罪才是,以為角吟安定得很,竟大意了,未差遣人去保護桓王殿下。”
“近來那些刁民可真是膽大妄為,孤自當協助靈王,一同好生整治他們。”
推脫得真是乾淨。洛自醉眯起雙眼,仍舊未發一語。
“桓王殿下的傷勢如何?”
“如汝王殿下所見,外傷已好了大半。內傷麼,將養數月便可恢復。”洛自醉語氣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