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從未看輕你的能力。既然這是連你都無法解決的事,我也不認為再請其他人便能查清楚。但,多派幾個人調查,總歸有結果,也比目前不上不下得好。”
重霂收了冷笑,望著洛自醉閒適的模樣:“嘖,如今說話間都是王爺的口氣了。你以為我今日是來刻意浪費時間的麼?”
“意氣用事,不是浪費時間是什麼?”
“非也。我這麼久沒有見到四公子,與他一同來遊玩也是應當。就許你在他左右麼?”
該死的白毛狐狸!沉默了好一會,帝無極才壓下心中的不快:“很棘手麼?”
“何止棘手。你在京南營設的陣雖然難解,卻也有理可循。京北營的陣勢卻完全與設陣之法背道而馳。那陣勢稱不上覆雜,但沒有可解之法。”
“你從未聽國師們提起過麼?相反的設陣之法。”
“師父倒是提過。不過,那是我們修行者不可接觸的邪術。我們的修行是為了侍奉神,成為神的弟子。倘若習了邪術,便只能墮入魔道。當然,也有人為了得到強大的靈力而修習邪術,不過,近萬年來都沒有人敢嘗試。畢竟,被妖魔啃噬靈魂的痛楚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他們居然尋得著修習邪術的人?”
“邪術不僅有設陣法,還有咒術和役使妖魔之術。靈獸加護的京城裡召不出妖魔鬼怪,在京外卻需處處小心。咒術也是如此。不過,沒有人知曉你出生的時辰,想咒也咒不成。”
帝無極擰起眉,低聲道:“醉的生辰……”
重霂斜了他一眼:“不錯,他們很清楚四公子的生辰。這五年來,他幾乎月月被人詛咒。不過,幸得他隨身帶著一塊寶玉——應該是池陽聖宮供奉了數百年的靈物,替他擋了災禍。”
“池陽戶部不記生辰,他的生辰不是當初你告訴他們的麼?”
“原來戶部……那時無法查得準確的時辰,四公子和清寧陛下的生辰都是我步步推算得來的。我也沒有再告訴他人。”重霂的臉色沉了下來。
帝無極的眸光乍寒。
兩人沉默了半晌。
“推算生辰絕非普通人能做到。”
“確實,修行者之外的人領悟力再高,也不可能有推算生辰、窺視天機的力量。他們應該也得到了‘銀髮童子’。”
“如此說來,我們和所有臣下都有被咒之憂?”
“都在京內,應該無礙。而且,推算生辰並不容易,咒殺他人也會耗費不少靈力。”
帝無極想到已經出京的宮琛,神色凝重。
就在此時,周圍忽然多了不少奇異的氣息。他迅速巡視周圍,飄到洛自醉身邊,抽出碎月。
說時遲那時快,數百個黑衣人憑空出現,殺氣四溢,朝兩人撲去。
眾多隱衛現身,和黑衣人纏鬥起來。重霂見帝無極和洛自醉被困在黑衣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