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我們可不敢要,你還是留給你府中那麼多位福晉和格格穿吧。”
和親王說:“葉蓁妹妹,你可真會傷本王的心,本王可純粹是一番好意,你怎能誤解了呢?”
青依聽著他們鬥嘴不出聲。永琪卻在這時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泥裡面,青依連忙扶起他,但手在他淺藍的衣裳上留了兩個泥印。
永琪皺著眉頭看著那兩個明顯的泥手印,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青依:“肯定不是!不是要扶你嗎……”
永琪在地上抓了一團泥,往青依身上扔,卻扔中了和親王,和親王叫了一聲,扔掉了犁,也拿泥土扔回永琪。
眼看這一團混亂,青依連忙拉著葉蓁溜了。
跑回觀耕臺,見乾隆拿著毛筆在寫詩。看見她們回來責備地說:“好好的親耕禮,都被你的玩鬧給攪了。”
青依朝葉蓁做了一個鬼臉。
乾隆提起寫好的詩觀賞:“弄田播種近臣從,不比親耕典秩宗。布穀有聲春已暮,看花無興草全茸。勞躬漫謂勤民亟,愁意多緣望雨濃。豐澤籍田將御苑,年年端是重三農。”
青依探頭一看,心裡說乾隆做詩果然不咋樣,像他自己所說,只有一個“迅”字,事事都做詩,但大多都很“遜”,難怪後人評論乾隆的詩歷史價值遠超文學價值。
“你這是什麼表情?”乾隆問。
青依說:“我有些字不認得,看不明白這首詩。”
乾隆聞言冷哼。
親耕禮過後不久,就到了皇后的親蠶禮。前兩年,因為大行皇后富察氏的逝去,中宮無人,沒有舉行親蠶禮。去年,皇上奉太后南巡,也未能舉行。今年是繼皇后烏喇那拉氏的第一次親蠶禮,自然要辦得前所未有的隆重。
不過青依沒有機會親眼目睹。因為她要伺候乾隆,倒是採蕭被叫去皇后那裡幫手。
用完晚膳後,乾隆對青依說,陪朕去杏花春館。葉蓁本也要跟來,但乾隆讓她整理前些日子進獻上來的古籍。
乾隆慢悠悠地走在前面,青依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又是一年桃紅柳綠時。
湖水清澈,透明如碧玉。水波盪漾,倒映著岸上的奼紫嫣紅,枝青葉翠。楊柳依依,春風習習。空氣中流動著花香和青草味兒。
青依一邊走一邊觀看著周圍的風景,每一次出來逛,她都會感嘆這圓明園真的是漂亮得不能再漂亮,完全超越她的想象力。
乾隆在一座亭子旁站定,回頭不悅地看著青依。青依馬上快步跟上去。汗,她又落在了後面了。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居然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
青依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出來的時候帶了一把傘。
她跑上前兩步,舉著油紙傘給乾隆擋雨。但這個平常的舉動遭遇到意外的困難。——她個子比乾隆矮,高舉著手才能剛到他的頭頂,時間一長,她的手就痠軟下來,傘就磕著了乾隆的頭頂。
乾隆扶了扶被弄歪的六合帽,不滿地看著她。
“對不起,皇上,要不你自己舉著傘?”青依尷尬地笑。
“人小腿短,打個傘也打不好。”
乾隆一把拿過她手中的油紙傘,自己撐著往前走。青依跟在後面,感覺到雨絲飄落在自己臉上,涼涼的。
自己為什麼不更有先見之明,帶上兩把傘呢?這雨不會下大吧?
遇雨
自己為什麼不更有先見之明,帶上兩把傘呢?這雨不會下大吧?
彷彿天在回應她的問題,雨越下越大了,雨點子打在面上,視線有些模糊了。
“走快一點!”乾隆催促道。
青依便加快了腳步。乾隆停在她身邊,將傘移過來半邊遮住她。
“皇上……這樣不行的!”青依囁嚅。
叫乾隆給她打傘,她嫌命長了麼?
“這樣不行,那哪樣行?難道換你來撐傘?”乾隆問。
“不是……這把傘皇上一個人用就好了,我淋淋雨沒有關係的。”青依退到傘外。
“雨水這麼涼,你淋病了,朕還虧待你了。”乾隆又將傘遮到她的頭上。
青依又往後退。
“我不會那麼容易病的!”
“你試著再退退看!”
乾隆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推著她往前。青依不敢掙脫,只有像個木偶似的朝前走。
雨越發大了。原本在她身側的乾隆移到了他身後,雖然他已經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