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的反應弄懵,看了我一眼才道:“‘情豆’,大嫂莫非聽過?”
何止聽過,它還在我體內,這回糟了,原來它這麼厲害,不止讓我痛徹心扉,還會毒害到我的子孫後代,小丁,你太狠毒,我操你孃的!
“大嫂,你臉色不太好。”
當然臉色不好,我沒空理會他,由自在心中咒罵著小丁。
一隻手輕輕的抓住我的手腕,搭在脈上。
“你幹嘛?”我瞪他。
他不言,微笑的臉漸漸變得嚴肅,我這才覺得不對,手猛地往後縮,卻未能動得了分毫。
“我沒病,你搭什麼脈?”
“我剛才看到大嫂眉心有淡淡紫氣,那是中毒之兆,”他語氣雖然柔和,卻不容辯駁。我見掙不脫,便索性不動,看著他道:“中毒?我百毒不侵,怎麼可能中毒?”
他閉眼專心把脈,卻是不答我的話。
我並不想別人知道我中毒的事情,事到如今,我不信任何人是真正對我好的,所以我的遭遇又何需別人知道?只是他緊握著我的手腕,我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只聽他“咦”了一聲,鬆開手,睜眼看著我,與其說是看不如說在檢視,我被他盯的不自在,跳下石欄便想走。
“查不出什麼吧?那我回去補眠了。”說著轉過身去。
而這一轉身,他的目光立即停在我頸上那個血色紅點上。
“等等。”情急之下,他又拉住我的手臂,另一隻手直接伸過來撥開我耳後的發。
這算不算輕薄?我當場愣住,等發現他眼睛盯著我的耳後時,才反應過來,用發重又蓋住道:“那是胎記,有什麼好看?”人故意順勢靠在他身上,臉湊近道,“我可是你大嫂,你剛才這樣算不算輕薄?”說完衝他眨眨眼。
我看他的臉又“唰”的一下變紅,有心要逗他,但想想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被他看出我身中劇毒,便放開他,打了個哈欠道:“補眠,困的不行了。”
說著,人慢呑呑的打算離開。
“大嫂是何時中的‘情豆’?”有人在我身後問。
我停住,還是被看出來了。
痛徹心扉
幾天來,慕容瓏一直在給我做針灸,插滿頭的那種,一直在逼我喝藥,超極苦的那種。
我天生怕苦,記得小時候吃藥,因為藥片太大,母親便把藥片放在水裡碾碎了,再放上糖給我吃,卻還是苦的要命,不給面子的全吐出來,最後總是在父親傢伙伺候的威脅聲中含淚呑下。
現在我是大人,餵我喝藥的人也並非我父母,我卻仍想耍賴。
“這藥能解我體內的毒?”
“不能。”
“能不讓我痛?”
“不能。”
“能使我青春常駐,美若天仙?”
“呃……不能。”
“那喝它作甚?”
“它至少讓你不那麼痛。”
“可還是痛。”
“至少可以緩解。”
“不喝。”
“不然你會痛死。”
“總比苦死強。”
“大嫂-。”
“不喝。”
“公主-。”
“不喝。”
“讓我來。”
“我不……”我猛的睜開眼,看到一直在旁觀戰的舒沐雪已接過那碗藥,他臉上並無什麼表情,我卻看得打了個寒顫,“你想幹什麼?”我看著他人走近,人下意識的向後躲。
“喝了它。”他將碗湊過來,濃重的藥味撲入鼻端,弄得我直想吐。
“我不。”同時捂住嘴巴。
他冷然的眼盯著我,我乾脆閉眼不看他。
“切,這傻女人,比我還差勁,大哥沒用的啦。”慕容珏也在旁邊,看著我抵死耍賴,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被說的不服氣,睜開眼,瞪著他,鬆開手道:“死小孩,我可是你大嫂,你……唔……”
一股濃稠的液體在我說話的同時被灌進我嘴裡,我的鼻子也被捏住。
上當了,我反應過來,而那碗藥卻已全部灌進我的嘴裡,好苦!
我捂著嘴只顧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舒沐雪,你這奸詐小人。”我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慕容家的大當家,江湖上出了名的冷麵公子,人人尊重,不怒而威,何時被人罵過“奸詐小人”?一屋子的人雖是兄弟,卻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