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思緒都圍著這個人轉,你問我對你有這種感覺嗎?”他伸出手,撫我的臉,又繼續道,“當時我不太能體會這種感覺,但若你現在問我有沒有這種感覺,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所以喜歡就是喜歡,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婉昭,我有我的驕傲,我想要更多,而不是你說的,就算回心轉意又如何,不是無可奈何,而是整個身心。”
整個身心?我看著他,道:“這是你這幾天在想的嗎?我讓你這麼不安?”
他閉眼道:“非常不安。”
我心裡一疼,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想說對不起,卻又覺得這句對不起就算說出來其實對舒沐雪也並沒有意義,便只是用額頭抵著他的,無言的。
好久,我聽到他嘆了口氣,伸手將我擁過來,坐在他的腿上,臉摩挲著我額頭,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與耿千柔遠走高飛,若能留住你,我殺了他也願意。”
我一震,卻並沒有覺得這是在威脅,反而更心疼。
“我不會離開你,更不會與耿千柔遠走高飛,我發誓。”我摟緊他,心裡無端的湧起淡淡的哀傷。
為誰哀傷?
為舒沐雪?為小丁?還是為了自己?
剪不斷,理還亂。
親征(三)
舒沐雪在賬裡看著地圖分析著敵情。
我不懂這些東西,在他旁邊坐了一會兒,覺得實在無聊,又不想擾他,便自己走出賬外去透透氣。
這裡已經是熙元國西面的邊境,與暻城的秀麗風光全不相同,滿眼風沙,黃色佔滿了整個感觀,極少見到綠色,幾乎沒有河流,在我之前的時空,我曾夢想過到像這樣地方來遊玩,現在卻覺得乏味,初到這裡來的新鮮感蕩然無存。
眼睛下意識的望向那邊的軍賬,那是小丁的軍賬,李欣鳶已經去了許久,不知他們談得怎麼樣?
我低頭對著自己的手哈熱氣,暻城春暖花開,此地卻冷的很,空氣也極乾燥,我決定還是進賬去,卻見一人匆匆向我走來,見到我趕忙跪下。
“什麼事?”我認出那是剛才舒沐雪派去跟著李欣鳶的侍衛,不由心裡一緊。
“稟皇帝,耿大人和李夫人騎馬離開了。”
“去哪裡?”
“小人不知,一看他們離去,小人便來稟報。”
“哪個方向?”
“那個方向。”侍衛手指指向一個方向道。
“快備馬。”我叫道,人已往外走去。
“可是……”侍衛一臉為難。
“快去。”我衝他厲聲道。
侍衛被嚇得全身顫了一下,忙跌跌撞撞的去備馬。
我不擅騎馬,完全是由舒沐雪手把手教出來的,我還膽小,向來都是向徵性的溜達一圈便作罷,此時卻用了極快的速度,而且是軍中那種高頭大馬,好幾次要從馬上跌下來,每次都死抓住韁繩,橫了心的往前衝。
前面看不到人,風沙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