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蘇歡笑眯眯。
寧遠好聲好氣地解釋:“娘娘。您不適合學功夫。”您就饒了屬下吧……
不想教就不教嘛。蘇歡沒好氣地瞪眼,剛才地和顏悅色立刻收了起來,鬼鬼祟祟望了眼四周發現沒有人,賊心又上來了,一溜煙跑不見了蹤影。寧遠氣得翻白眼。萬般無奈地又跟了上去。誰讓她是主子呢,倒黴地日子還長著呢。
寧遠對月惆悵的空擋,蘇歡已經到了定北王府地深處。什麼叫深處呢,在她看來就是走了很久很久,什麼叫走了很久呢,有兩種可能。第一,定北王府很大;第二,她,蘇歡。迷路了。
該死的青衍水!
早定北王府轉啊轉。寧遠不知道怎麼沒有跟上來。蘇歡開始有些心慌慌,又要繞開侍衛又要找出路。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一個連一個侍衛都沒有地別院。既然沒人把手,當然是不進白不進。於是乎蘇歡很理所當然地潛了進去。
今天是月圓,屋子裡只要開著門就可以藉著月光依稀看清楚裡面的擺設。看得出這是個小姐的繡房,紗帳帷幔,古董雕花,精緻得不像話。這樣的房間裡面當然是寶貝多多,蘇歡卻沒有順手牽了,因為她在進門的一剎那就被牆上一幅畫勾去了注意力,呆呆地走近了仔細打量。
接著月光可以看清,畫上是個女人,長得溫婉似水,衣著也華貴得很,然而使她失神地卻不是這些。
這個人,有什麼地方不對呢?蘇歡揉揉腦袋,那裡正脹疼得厲害,揉了很久都沒有用。
“喂,你是誰啊?”某人神經兮兮地問畫裡的人兒。
結果自然是風輕輕無人語。
青冉?
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來的靈感,她又仔細打量了畫一遍,才看到底下有小小的落款。看不清完整的字,但冉字還是依稀可見的。這倒讓她想起了民間傳聞,傳聞說定北王府的青冉郡主長得是傾國絕色,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半年前生了怪病香消玉殞。這個人還差點成了皇后呢,蘇歡朝她皺皺鼻子:青映就是為了你才一直沒有立後的麼?真是……看不出來啊,那個昏君哼哼。
所謂過而不拔毛者,不是蘇歡。繞著房間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可以拿地時候,她想了想,把畫帶在了身上。
然後,又是一路停停繞繞,萬分無奈地在路上架了三四個僕役,蘇歡終於安全到了定北王府地前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呼呼,差點出不來了。前殿前殿,顧名思義就是放著讓人偷的地方,怎麼可能有血玉玲瓏呢。
就在她轉身剛要走地時候,卻聽到了裡面很是清脆的一聲:砰
緊接著,前殿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一個男人說:“你喝醉了麼?”
另一個男人答:“沒有。”
然後那個男人又說:“那我們兄弟就繼續暢飲吧。”
蘇歡:……
這種勸法,一聽就知道是圖謀不軌。
有秘密不看不是她作風,正好不知道為什麼,前殿的侍衛也通通不見了蹤影,剛好讓她可以偷偷躡手躡腳地上前去。窗戶沒有關上,她可以悄悄在一邊露出眼睛小心打量:
屋子裡有兩個男人,其中那個穿著金色稠衫繡著修竹,悠哉悠哉搖著扇子的人她認識。是那個奸臣青衍水,還有個男人就看不清了,因為他正背對著她坐在桌邊,拿著酒杯一杯杯望喉嚨裡灌酒。
他穿著豔紅殷紅的衣服,蘇歡可以看到地只有他綢緞一般披灑下來的青絲。凌亂地蔓延著。舉杯露出的一截手臂纖白得很。這樣的背影,該是屬於怎樣的人呢?
蘇歡看得有些出神。然後那男地站起了身,在她面前轉過了身。蘇歡在那一瞬間看清了他地臉。然後心跳就徹底失去了節奏。她從未想過,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明明衣著色調詭異到了極點,神韻卻可以如蓮一樣,清雅而寒凜。就好像……就好像是紅蓮一樣,好像用力一捏,就可以捏出血來。
她好歹也在俊男美女成堆的宮裡混了那麼長日子,在這之前要是說有一天她蘇歡會看一個男人看得心跳如雷,打死她都不信,只是事實就在眼前,她還能怎麼著?
屋子裡地紅衣男子只是一杯杯不停地喝著酒,蘇歡看得不知道怎麼心裡卡得慌,然後一抬頭就撞上了青衍水的目光。
雖然她是很像裝作他只是湊巧往這邊看地樣子安慰自己。可事實是那個混賬青衍水大奸臣居然搖著她那個金邊的摺扇朝她儒雅至極地笑了笑。眼裡有光芒閃過,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叫挑釁。
他居然從頭到尾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