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攝魂奪魄,很容易讓人不自學的迷失方向,迷失自我。
“孩子,祖輩的絕技就就傳你了,一定要努力別讓母親失望,知道麼?”是母親抱著四歲的流蔭撫摸著他流血的十指心痛著說起,濃濃的母愛讓流蔭沮喪而寂寞的心得到一絲安慰。
流蔭四歲後再也沒有走出過母親單獨給他安排的小院,每天他都是抿嘴著唇瓣,如畫的眉目帶著寂寞的倔強用他的小手一日復一日在各類木器與鐵器中,從四歲一直到十五歲,陪他說話的只有母親與父親,與他親近的只有一堆堆毫無生氣的木、鐵器。
“流鏤舒!你舒心的日子到頭了,乖乖將[天工開物]交出來,主上恩留你一條全屍!”黑寂的夜晚空曠的雪上站著幾十個黑衣女子,兇殘的面孔,陰沉狠厲的聲音打破流府幾十年來的平靜。
一夜間流府四十六口全部被滅,府裡上上下下洗劫一空,在正院裡一棵人形大樹下是一口小洞,流蔭瞪著驚駭到呆滯的雙眼,耳畔邊是母親、父親、爹爹、姐姐、僕人們的綿綿不絕的慘叫聲,流蔭恍惚感受到自己深陷在血染而成的冰窖裡,腥濃氣味裹著寒冽陰森讓他無法呼吸,混身只是打著顫抖,牙關戰粟得咯咯做響。
“孩。。。。。。子,一定。。。。。。一定要。。。。。。要保護好。。。。。。[天工開物]。記住母親。。。。。。的。。。。。。話。。。。。。”這是母親染血的身體倒在樹下嚥氣前最後的遺言。
流蔭直到大火的焦熱撲到樹洞下才緩過神,站在熊熊燃燒的大火面前,暗夜的死亡氣息層層湧來,手緊緊蜷攥指尖深刺掌心,從指縫流出的鮮血滴在前一刻還是溫馨的地上,蒼白的臉孔泛著陣陣森寒,堪比水晶清澈璀璨的眼睛憤傾著仇恨火焰,嚥下口中腥血,拖著虛脫到極點卻依舊倔強晃走的流蔭一步一回頭,三步一叩首,告別昔日的家園從此墮入無淵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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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冬日幾隻覓食的麻雀撲騰著翅膀在紫府晨嬉戲著,紫府主子們的院落裡都是以樹木山石做飾,同時引以小橋流水。各院是幾曲遊廊,幾處亭樓水榭相連,處處都是軒峻華麗中悉透玲瓏別緻,在冬日清晨的寒靄裡紫府還顯得有點像天界宮殿般。
八位穿著大方華而不俗的侍從穿過遊廊,行過玉石七巧小橋輕笑緩談向府里正廳走去,八位侍從是府晨頭男主子們的貼身侍從,今日清晨收到主母院裡傳來的口信後,便準時向前廳裡等主母到來。
“你們可算來了,小姐都在廳裡等著你們呢。”紫府主人的貼身侍女秋蝶自前廳的迴廊裡迎面走來,見到八位清秀的侍從後開始為自家小姐喋喋不休起。
“秋蝶姐姐安好。”八位清秀的侍從齊聲而來的清脆聲音如冬晨一道亮麗風景點綴著素寒的冬晨,可惜的是秋蝶一旦關乎自家小姐便什麼事情都一概不理,“安好,都安好,你們快點走就行,別讓小姐多等,你們也真是的不會早點來啊,大冷天讓小姐坐在廳裡等你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小姐其實最愛睡懶覺,可為了你們主子的事情,小姐今日是特意早起,我說,你們怎麼就不好好上心早些來呢?”在安清、安瑤八人微笑下秋蝶整個就一個老婆子一路碎唸到前廳。
離前廳不到十步遠時,秋蝶聽到廳裡是小姐的說話聲,急忙擋住身後跟行的八人,回頭正色輕道:“我去通報一下,估計小姐還在裡頭說話,你們等等啊。”
“李總管,小姐好了麼?主子們的侍從都在外頭等著。”
李總管左手捧薄卷,右手執著毛筆在細細記錄著小姐交待的事情,聽到耳邊秋蝶問話時,頭也沒有抬輕聲回答,“快好了,讓他們再等等。”
廳裡站著兩排昨天下午從販場裡買回來的十九個侍從,侍從都是十四歲到十五歲左右,模樣兒都屬眉目清秀,性子看上去都是乖巧溫柔,現在站在裝潢大氣的廳裡,主座上還坐著他們的主子時,個個都顯得有點拘謹不安。
“你們今到我府裡頭只需做好本份的事情便可,在外面有什麼牽腸掛肚地事兒要麼就當面與我說清,要麼就爛死在心頭上。”坐在紫檀雕花大椅上我也拿出點主人的威信,清冷不失柔和的聲音淡淡傳在十九人耳裡。
“我知道你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好男兒,若不是生活艱辛也不會落得個伺候他人的下場,不過你們放心,在我府裡頭沒有什麼媽籍在身。”揚了揚手中十九張黃色薄紙,看著他們畏縮纖瘦的身子我嘆了口氣,“你們的奴籍我呆會派人去戶衙裡改為良籍。以後不必擔心做主子的會對你們怎麼怎麼樣。”聲音倏地從柔和變為冷冽的幽寒,鳳眸寒芒凜凜輕掃聽到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