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他對於她加諸的指控和做法,是生氣或認同?
他替她療傷,默默不發一語,手掌觸控她柔軟身子,卻沒有其他男人垂涎她美色時的下流貪婪,紫眸緊緊鎖住她的臉龐,恁般深邃,難以看透,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異樣——她就很想問,他臉上交錯浮現的紫色龍鱗,是怎麼回事?
看起來有些……嚇人耶。
“你沒像之前一樣喊我出來,替你擋刀擋劍,你險些給斬成兩段,是自找的。”狻猊淡淡說,聲調從一踏進屋來便是這樣持平,沒有責罵,沒有咆哮,如同旁觀者,說著無關痛癢的風涼話。
“你六弟那副兇惡嘴臉,嚇得我喊不出聲,他一劍斬來,又快有狠,誰反應得及?再說了,你一瞧林櫻花就閃神,說不定我喊過你,是你沒聽到。”她繼續羅織罪名,冷哼後,倔強再嗆:“你不要以為這次治好就沒事了,言靈不還我,一定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危險!”她以此要挾,等同也在告訴他,她有多不擇手段!
狻猊眸子微眯,嗓音越緩越沉:
“無論如何,都要拿回言靈,是吧?”
他開口同時,按在她胸乳上的手掌,動作更輕柔,如羽翼拂過,愛撫著嬌嫩蓓蕾,引發她的震顫,渾身泛起暈紅,ru尖在他指節間,可恥地挺立……他卻挪開了手,轉向仍淌血的腰側傷勢。
她幾乎以為他忘了她肋下也帶傷……又或者,他一清二楚,就是存心要讓她多疼一會兒,嘗些苦頭。
“廢、廢話,換成是你失去言靈,我不信你不急著討回來!”他與她一樣,靠言靈作威作福,唯一的利器被沒收,誰會不怕?!誰會不慌?!
腰上盤旋的修長手指,撓得她好癢,不過一眨眼,原先帶傷之處,已不見血口,比起治癒她胸口傷勢的速度,腰上這一道,顯得太快太隨意。
延維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她是怕癢的,從沒有誰,能獲得她的恩准,如此碰觸她、撫摸她。
她討厭男人,當然也不喜歡女人——修正,男人女人都討厭,但嫌惡男人的程度要多一點。平時作弄戀人時,她可以忍受靠過去調戲男人,可男人不許對她動手動腳,誰敢胡來,她就用言靈讓他手來手斷、腳來腳殘!
當初與狻猊第一次見面,他勾摟她的肩時,她身軀本能反抗,泛起一大片疙瘩的不適感,仍舊記憶猶新,現在怎麼——
當纖腰被狻猊以掌間虎口托住,輕輕釦著、慢慢攏著,來來回回摩挲,親暱撫摸她一身細皮嫩肉,退去痛覺的腰際,湧生起一種……溫溫熱熱的麻癢和躁動。
她必須將下唇咬得更緊,想鎖住的,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