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躲過了“地動山搖”的爆炸。
他伸出的左手尚未收回。顯然,是用左手射出了匕首,射穿了‘秋毫針’的胸膛!
‘秋毫針’手捂胸口,兩眼瞪得極大,喉頭髮出幾聲咯咯的聲響,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他遭此重創,竟還不死,黃芩也是暗自吃驚,心想:這廝功力如此精純,我身上還帶著傷,若非這一記攻其不備,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秋毫針’更是驚懼不已,心裡疑團重重:
怎麼可能?
匕首也能作暗器使?
難道是飛刀?
死也要死個明白,他念頭電轉,搜尋記憶,卻沒能找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不管是年輕一輩,還是上一輩,江湖上用飛刀的人都非常多,但暗器高手中,卻很少有用飛刀的,而能達到如此境界的,更是一個也沒有。
他猛喘了幾口氣,咧嘴厲聲笑道:“居然是飛刀?好! 好!好! 好刀!。。。。。。這飛刀,是以‘元神馭器’之法發出的。能栽在這樣一等一的功夫之下,我還算死的不冤!”
從洞內爬了出來,撣了撣一頭一臉加一身的灰土,黃芩淡淡道:“你倒是個識貨的。”
‘秋毫針’獰笑道:“小子,別太狂!你以為。。。。。。你是世上唯一能夠‘元神馭器’之人嗎?”
黃芩皺眉道:“哪裡哪裡,‘秋毫針’名列三針之首,在你這樣的暗器大師眼皮底下,我不過是魯班門前弄大斧罷了。”
‘秋毫針’慘然一笑,道:“你休要埋汰我,我自家可沒這等本事,說的是另有其人。我雖名列三針之首,卻知另有一針,也有你這般手段。那人排名在我之後,卻勝我太多。”
他嘆了聲,繼續嘶啞道:“這該死的江湖排名,都是些無知之輩打嘴仗的東西,怎麼當得了真?你這一手飛刀的功夫,別說三針,就是一錢,又能如何?試想,上一代的江湖暗器之王,‘紫電金針八面風’裡的‘八方風雨’,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轉而無比憤恨道:“可我怎麼想得到,你一個高郵捕快,竟然是扮豬吃老虎的絕頂高手。早知如此,在涼亭那裡,我就該用‘地動山搖’來對付你。怪只怪我一時心軟,覺得沒必要殺太多的人,用針就足以解決你了,卻沒想到。。。咯咯咯咯。。。我好恨,我好恨!”
黃芩冷冷道:“別再恨了,你沒多少時間了,還是對自己好一點,想些快活的事情吧。”
‘秋毫針’象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你殺了我,也找不到寧王的那批貨!”
黃芩道:“他的貨與我無關。我殺你,不為寧王的貨。”
‘秋毫針’莫名奇妙道:“不為寧王的貨,還為什麼?”
黃芩道:“老實說,如果你們只是黑吃黑,劫了寧王的貨,根本不干我事。我殺你,是為林家無辜枉死的小娃娃討個公道。”
‘秋毫針’的臉變得扭曲,表情象是要哭出來一般,道:“就為那個小崽子,你一直盯住我們不放?!”
黃芩道:“不錯。”
‘秋毫針’又大笑起來。
這次,他的笑更象是在哭。他有些癲狂道:“我不能死得如此不值!若是為那幾十萬金珠死了,倒也罷了,為了一個吃奶的娃娃。。。。。。”
黃芩肅穆截道:“你不用覺得不值。這世上沒有比‘人命’更不值錢的但也沒有比‘人命’更值錢的了。”
‘秋毫針’目露兇光,狠狠地瞪著黃芩,喉嚨裡又發出了咯咯的幾聲,頓時斃命。
黃芩嘆了口氣,在原地盤膝坐下,全力運功。花了足足一個時辰,耗費了無數真力,才算把那兩枚秋毫針逼出了體外,但初時的傷口已擴大了許多倍。他稍做歇息後,扯下兩片衣袍,匆忙包裹好傷處,又取回了自己的匕首,才離開了這片廢墟。
這時,已是日頭落山,風起南方。
一個不明身份的暴徒蓄意謀害黃捕頭一事,茶棚裡許多人都瞧見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秋毫針’是何許人也,更不知道他為何要下狠手,殺死一名捕快,但由他們親眼所見到的,可推知黃捕頭是出於自衛,在避害無門的情況下,才情非得已擊斃了此人。有了這些人的證言,黃芩便以不法江湖匪徒,膽大枉為,喪心病狂到光天華日之下襲擊捕快,繼而被當場擊斃的說法,匆匆了結了此案。因為沒有苦主,證人又極多,衙門內更沒什麼可深究的,自然讓他輕鬆脫了干係。之後,他去了糧倉,打聽到原本躲在糧倉裡的江湖人幾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