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應對之外,一時也煩不了別的事了。
這種時候,黃芩很想後退,透過拉開同管天泰之間的距離來降低‘離火之精’的威力。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明白,管天泰不是傻瓜,只要他後退,管天泰必然會隨之跟進,以保持‘離火之精’威力最大的距離。當然,對方也不會太過迫近,畢竟一旦近到一定程度,黃芩的掌風、尺勁同樣能夠直接反擊到對方,如此對管天泰而言,亦是在冒一種完全不必要的風險,反而是浪費了‘離火之精’利於遠攻的優勢。
所以,從某種道理上來說,這種時候,黃芩反倒應該主動迫近上前和管天泰近身肉搏,可是,迫近上前就意味著要先與管天泰最為凌厲的‘離火之精’正面相抗,那樣一來,恐怕稍有不慎就得落敗身死,風險委實太大。
退也不是,進又不可,一時間黃芩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但是,他也發現雖然管天泰的‘離火之精’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猛烈,可不知是他的修為已有所精進,還是‘太陰膏’終究發揮出了強大的作用,他居然還能勉強抵禦住盤旋而至的青色火鏈,沒有立刻被真火圍困。至少,與前次在江彬府上的交手所表現出的狼狽之態相比,眼下的狀況已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又苦苦支援了片刻,眼見管天泰毫無力竭之勢,‘離火之精’愈發兇狠猛烈起來,黃芩心下一陣發慌,暗忖如此同對手拖下去鐵定佔不到便宜,倒不如冒險先退上一退。心想念動間,他雙足疾速點地,冒著氣勢被壓制,進而被敵人圍著痛打的風險,身形如利箭般後退了開去!
瞧見黃芩終於支援不住,率先後撤,管天泰心下頓感大喜。
他的‘離火之精’,氣勢最為強橫猛烈,一旦取得了壓制性的先手,便如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往往能夠在一瞬間以風掃落葉之勢解決掉對手。而黃芩的後撤正好導致了已方氣勢的減弱,管天泰的‘離火之精’便如同火借風勢,‘轟’得一聲暴漲了數尺,如狂濤巨浪般,鋪天蓋地地卷向黃芩!
其實,此種真火烈焰的暴漲,更多地來源於對敵雙方的氣機感應,反應最是迅捷,幾乎出於本能,甚至不完全受管天泰自己的控制。
就見,一瞬間,暴漲的‘離火之精’已將黃芩的身影吞沒了!
對於眼前的險相惡狀,黃芩自然早有預見。一般說來,兩軍相逢勇者勝,決戰時刻出現這樣的局面,先退一步者便會萬劫不復。別說退一步,就是退上半步怕也要必死無疑,何況他這樣飛速後退?
只是,他心下亦打著別樣的盤算。
眼見自己的飛速後退,引發了管天泰‘離火之精’如浪湧潮升般的攻勢,黃芩怒喝一聲:“來得好!看打!”
腳下在退的同時,他的右手依然還以鐵尺施展出‘畫圓纏絲’的勁道牽引將要吞噬全身的火勢,左手則閃電般的一甩腕。
只見,兩枚暗器帶著鬼哭狼嚎般的呼嘯聲,劃出兩道強烈的異光,從火焰竄縮的空隙間,一上一下,直飛射向迎面襲來的管天泰。
任是‘離火之精’已呈鋪天蓋地之勢,卻居然掩蓋不住那兩枚暗器的驚心動魄的破空之聲!
由於剛才那股暴漲的攻勢來自於氣機感應,是以管天泰自身也有些控制不住前衝的勢頭。剎時間,瞧見有暗器突然射來,還帶著如此驚天動地的聲勢,管天泰當然明白絕對非同小可。何況,從那閃動著的奇異光芒上,他幾可斷定這是用至高無上的‘以神御器’的手法發出的絕頂厲害的暗器,縱然以他管天泰之能,捱上一枚,怕也要立刻勾銷了性命。
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法子剎住前進的腳步了。
管天泰知道,若是對眨眼就到身前的暗器不管不顧,一意孤行,拼盡全力發出‘離火之精’,絕對能夠立斃黃芩於手底,但此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卻是連自己的命也給賠進去了,黃泉路上就要多出兩隻新鬼來。
陪黃芩一起死,管天泰豈能甘心?
好個管天泰,這般全力以赴的危急時刻,他居然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離體發出的‘三昧真火’。
就見,他也是怒喝一聲,額上青筋暴現,手腕用力,刀尖猛旋,本來鋪天蓋地卷向黃芩的‘離火之精’倏爾打了一個盤旋,撤了回來,仿如一條青色的火龍在他身前盤踞而起,形成了一面火盾,護住了他的全身。那兩枚暗器被猛烈的真火一逼,頓時熔成一片,連影子也瞧不見了,管天泰甚至連來的是什麼暗器都沒有瞧清楚。
火能克金,因而任何金屬打造的暗器都射不穿管天泰全力發出的、十成威力的‘三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