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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似‘鬼影’一般擅使妖、道之術的絕頂高手本就如鳳毛麟角,而能在相隔不長的時間,相距不遠的地方,出現另一個與之相匹的絕頂高手的機會,又能有多少呢?
黃芩一直在壓抑心頭的怒火,希望韓若壁可以主動向他解釋清楚這件事。
嘴一撇,韓若壁故作委屈道:“杯弓蛇影,你冤枉好人。”
見他據不承認,黃芩怒火上竄,道:“若非是你,怎知我坐這條船,來這裡?又為何恰好在這裡等我?”
韓若壁信口說來:“我手下那麼多兄弟,探出你坐哪條船,往哪裡去,又有什麼稀罕的?”
黃芩咬牙道:“好好好!原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韓若壁嘴角一挑,沒好氣道:“染缸裡扯不出白布,髒水裡洗不淨手腳。你已認定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就是我,我見不見棺材,落不落淚,又能有何不同?黃捕頭,我勸你一句,這裡不是高郵,沒有真憑實據,最好莫要亂給別人扣罪名。”
“真憑實據?”黃芩點一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附近可有僻靜去處?”
聽他問得怪異,韓若壁奇道:“西北面有座‘雞公山’,想是少有人去。你要做什麼?”
黃芩一面轉身往西北面大步走去,一面道:“我知道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和人磨嘴皮子,是以‘說’是沒用的。有膽子,跟我走,扒了你那張皮,看你能裝到幾時。”
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麼,韓若壁無奈地嘆了聲,搖著頭跟上去,道:“找個舒服的地方,燙壺酒,燉鍋肉,邊吃喝著,邊磨嘴皮子多好,去那少有人煙的山林裡,卻是何必。。。。。。”
可惜前面的人根本不聽後面的他小聲抱怨,只顧大步而去。
雞公山山體不高,但氣候宜人,據說盛夏無暑,山上有石有泉,有林有瀑,景緻頗佳。黃、韓二人一前一後,迎著山風,沿著古道,往山裡走,一路上鶯飛草長,幽蘭飄香,若非二人間異乎尋常的緊張氣氛,倒象是相攜來遊山玩水的了。
待到一片寂靜無人,枝頭密密麻麻地開滿了粉白、粉紅色小花的杏樹林裡時,黃芩停下腳步,轉過身,極認真地瞧向韓若壁,道:“這裡就可以了。”
這時,正午的陽光直洩而下,在韓若壁華麗的衣袍上落下片片斑駁。
見對方眼神裡的含義十分複雜,他小心謹慎道:“你待怎樣?”
黃芩抱負雙臂於胸前,道:“脫光了給我瞧瞧。”
以為自己聽錯了,韓若壁愕然道:“什麼?!”
黃芩重申道:“沒什麼,就是叫你脫衣服而已。”
韓若壁嚇了一跳,繼而左右瞧了瞧,苦澀笑道:“現在?這裡?。。。。。。恐怕不大方便吧。”
黃芩道:“有什麼不方便的,難不成你身上哪塊肉見不得人?”
韓若壁面色轉沉,口中卻仍是嬉笑道:“別的或許還有見不得人的地方,可這渾身上下,要血性有血性,要骨氣有骨氣,哪有一塊見不得人的?”
嘴上不示弱,卻不見他動手脫衣袍。
黃芩故意道:“今時今地,除了我,沒別人,莫非你沒膽子被我瞧?”
韓若壁作勢欲解袍帶,‘哼’了聲道:“沒膽子被你瞧?怕是我脫了,你沒膽子瞧!”
等了一會兒,見他的手只敷衍在袍帶上,並不曾解開,黃芩譏諷道:“怎麼?手抽筋了,連根袍帶也脫不下嗎?可是要我幫忙?”
韓若壁皮笑肉不笑,道:“原以為只有我這種色慾燻心的狂浪子弟,整日裡想著怎麼把別人剝個乾淨,瞧個通透,卻沒想到表面上一本正經的黃捕頭,骨子裡竟也和我一樣。”
黃芩淺淺一笑,道:“只要你肯脫光了,容我瞧上一瞧,隨便怎麼說都成。”
韓若壁輕輕撣了撣袍帶,搖了搖頭道:“不成,來而不往非禮也,光是我被你瞧,豈不吃虧?”
黃芩斜眼瞧他道:“你要怎樣才不覺吃虧?要不要我也脫光了,給你瞧上一瞧?”
緊趕著走前幾步,韓若壁湊到黃芩耳邊,輕聲笑道:“只是瞧上一瞧怎麼夠,不如讓我抱入懷中,滾成一團,快活快活?”
黃芩的面容僵硬了一瞬。
但思考片刻,他居然點頭道:“你若不是那人,想跟我怎麼快活都成。”
韓若壁是真想行他口中的‘快活’之事,只可惜他就是那人無疑,是以只能暗嚥了一口吐沫,心中有些許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