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鐵鏈收了回來,於空中飛速的來回折了那麼兩次,最終握在手中。
如此一來,他那條丈許長的鐵鏈,此刻並做四股,長度不足三尺,和苗女的苗刀相比,倒是也差不多長短。
一時間,二人短兵對短兵,打得好不熱鬧!
只見,黃芩那四股粗的鐵鏈揮舞起來,時而挺得筆直,大開大闔,硬衝硬撞;時而柔軟扭曲,上下翻騰,如靈蛇疾舞,端的是忽硬忽軟,變化莫測。
那苗女的招式則更為奇妙。但見她的步法以滑步和小跳步為主,每一步或滑出,或小跳,變化、折向之時,無一不出人意料,奇詭至極。而她手上的刀法,更是令人大開眼界。須知,刀本身就是為了劈、砍而設計出來的武器,可是,那苗女的刀法,卻幾乎沒有一招一式走的是劈、砍的路數,而是僅以挑、撩為主,再輔以切、削。她的每一招都是自下向上發力,發力之時還往往伴隨著她獨特的小跳步法,殺傷力倍增。是以,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但藉助了腿上的彈跳之力,刀尖上的力道,竟絲毫不遜色於此刻的黃芩。
當然,因為剛才的消耗過大,目前黃芩的內力尚未恢復過半,但那名苗女能有如此厲害,也是令人相當吃驚的了。
小心應對的同時,黃芩不禁心下暗贊:久聞苗人的‘跳苗刀’招法奇妙,宇內獨步,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
頃刻間,二人來來回回,惡鬥了三五十個回合,居然殺得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這種情況讓一旁觀戰的韓若壁也大為驚奇,不得不對那名苗女的身手刮目相看了起來。
激戰之中,黃芩逐漸摸清了苗女步法的特點。很快,他瞅準了一個機會,趁著那名苗女一個側跳步,旋即苗刀一抹,反挑向他的肋下之時,已料敵先機,手腕猛旋幾下,四股粗的鐵鏈便如麻繩一般緊緊纏住了苗女的苗刀。而就在苗女吃了一驚,還想甩刀掙脫之際,黃芩已左手握爪,閃電般地伸出,牢牢扣住了苗女握刀的手腕。
這一扣,正扣在苗女的脈門之上。
那苗女頓時全身痠軟,內力再也提聚不上了。
韓若壁心頭一陣欣喜,就希望黃芩接下來能逼那苗女出賣‘火梨子’。
他心急火燎道:“姑娘若肯轉讓兩粒‘火梨子’,我們不但不會傷害姑娘,而且給足價錢,感激涕零。”
由於受制於人,一時動彈不得,苗女氣惱不已,雙頰被泛起的怒火燒出了兩抹妖異的紅暈。她恨聲道:“臭小子,以為我只會用刀嗎?若再逼我,莫怪我放蠱出來,叫你們不得好死!”
黃芩收起鐵鏈,沉聲道:“我本就無意逼你,若非你先出刀傷他,我又豈會動手?你走吧。”
見他如此乾脆地放自己走,苗女頓感意外,不由得怔了怔。轉瞬,她惡狠狠地瞪了黃芩、韓若壁各一眼,才翼翼小心地走了。
不過,走歸走,她的走法很是特別,不但走得極慢,走路時的模樣也頗為怪異,是面朝黃、韓二人,含著胸,稍稍弓起身體,十分戒備地一步一步倒退著走。倒退的同時,她不但警惕地注視著黃芩,瞧他是否有所異動,還深深地提聚起一口氣,將兩個腮幫子鼓得圓圓的。
會有此種奇形怪狀的走法,完全是因為她的疑心病重,擔心黃芩放人是假,不過出於忌憚她的蠱術,想趁她調頭走人,露出背後空門,難以防備時,再從背後偷襲她,不給她放蠱的機會,是以才特別加了小心。
黃芩瞧在眼裡,想起先前從她鼻子裡飛出的蠱子,暗道:她鼓起兩腮,莫非是為了隨時準備從嘴裡放蠱?
不甘心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韓若壁搶前一步,道一聲“姑娘!”,還待有所舉動,卻被黃芩一臂攔下了。
黃芩道:“你還想怎樣?”
韓若壁當真急了,道:“你到底站在哪一頭?我要買下她的兩粒‘火梨子’!你不幫我也就罷了,卻居然攔我?!”
黃芩心道:你內力全無,我不攔你,難道由著你上去和她拼鬥?
手上,他仍是不放開韓若壁,口中道:“人家說到底不賣,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果然是
盜匪秉性。”
韓若壁赫然而怒,道:“你今日才知我是盜匪嗎?”
黃芩道:“我以為你雖然是個盜匪頭子,可行事還是循著天理、道義的。”
韓若壁冷笑兩聲道:“天理、道義?貪戀性命便是天理!不偷不搶就是道義!沒了武功,誰聽我那一套‘天理’、‘道義’?再者說,我若是盜匪秉性,就該去搶她的‘火梨子’,而不是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