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濃濃的毒瘴和重重的枝葉,瞧了瞧日頭,嘴裡嘀咕道:“這裡吃的差不多了,過幾日要往更深處去。”說罷,再不瞧黃芩一眼,掉頭便走。
這時候,黃芩發覺時辰已差不多了,而且因為長時間動用真氣,他已是汗流浹背,全身氣力已有虛脫之勢。怕拖得再遲真氣將要殆盡,他再不敢有所耽擱,依著原路往山腳下疾奔而去。
不想快到山腳下時,他瞧見那名苗女不知從哪兒,也繞到了這個野道口下山。
苗女見到他,叉腰攔在面前,怪眼翻動,厲聲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黃芩‘哈’了聲,道:“誰跟著你了?”
苗女憤聲道:“不是你跟著我,難道還是我跟著你不成?”
不知她這是何意,黃芩匆匆答道:“那我可不知道。”
轉眼,瞧見黃芩汗透衣襟,模樣頗為狼狽,苗女嘿嘿一笑,故意道:“你很熱嗎?”
眼看真氣將竭,哪還有空理她,黃芩揮手道:“不關你事。”
言畢,他閃身繞過苗女,陘直往山下奔去。
苗女見狀,心道:莫非真是巧合?
說著,也跟在他身後下了山。
此時,申時已過,酉時將至,正是雞鴨歸巢的時候,天色也暗了不少。
一直守在山腳下的韓若壁,瞧見滿頭滿臉俱是大汗,從衣領到褲腳都快淌出水來的黃芩,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時,一顆懸了兩個時辰的心,總算是落回到了肚子裡。
他迎上來,伸手去扶黃芩的臂膀,感覺入手一片溼漉漉的,憐惜不已道:“這一趟你可算是把渾身真氣盡數耗盡了,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恢復了。”
黃芩一個踉蹌跌靠向韓若壁,想要說什麼,卻只能無力地搖了搖頭。
他真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韓若壁扶他坐下歇息,剛想再說幾句心疼的話,就見那個苗女也從山上奔了下來,正要往遠處去。
見除了黃芩,竟然還有別人從籠罩著毒瘴的山上跑了下來,韓若壁又驚又喜,高聲呼喊道:“姑娘莫走,在下有事相問?!”
黃芩輕輕拉了他一把,想告訴他這苗女八成是個女巫祝,但已是沒有一絲剩餘力氣了。
那苗女聽見他喚,原地站定,遠遠地轉頭瞧了他們一眼,又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向他二人這邊走來。等走到相距四丈開外時,她停下腳步,似是不願再上前了,只拿一雙怪眼在他二人身上瞄來瞄去。
乍見那苗女令人驚異的雙眼時,韓若壁也是暗吃了一驚,稍後,他撂下黃芩,邊向那個苗女走去,邊笑道:“在下韓若壁,姑娘可是進山採藥的?”
苗女翻一翻眼,道:“想問什麼?”
離奇的是,不知為何,距離那個苗女越近,韓若壁就越覺身上舒服,原本因為內傷引起的疲憊、倦怠感也越來越淡。
情不自禁的,韓若壁向她越靠越近。
這一點,他自己也甚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