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值,是不是?”
黃芩‘哼’了聲,道:“看來這事果然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聽說蘇州的才子唐伯虎在寧王府上做了兩天西席,就裝瘋賣傻,逃出了江西,看來也是瞧出寧王有謀反之意了。他朱家的人謀朱家的反,於我屁相干?只是,你們在這裡拐賣婦人,喪盡天良,就別怪我向你們揮刀了。”
田掌櫃嚇了一跳,好聲好氣道:“好漢別衝動,想想清楚後再決定不遲。”
肖八陣明顯有些心煩意亂道:“姓田的,別廢話了,快帶路去少莊主那裡。救人第一。”
田掌櫃倒是非常配合,當即頭前領路。
雖然他不會武藝,但卻頗有幾分膽色,被兩個凶神惡煞般的邪神押著,還是表現得相當冷靜。
很快,三人來到關押公冶一諾的柴房前。
推開房門,瞧見公冶一諾被鎖在鐵籠裡的悽慘模樣,黃芩倒沒什麼,肖八陣卻是心頭一陣酸楚,轉回身一個耳光狠抽在田掌櫃臉上,痛得田掌櫃殺豬般的呼天喊地起來。
急忙之間找不著鑰匙,肖八陣正待揮起輪刀劈斷鎖頭,黃芩突然道:“肖爺,別急。還是我來吧,省得把你的兵刃磕壞了。”
回頭看時,只見黃芩正將肖八陣遺失的那把輪刀遞過來給他。
原來,前次真法禪師打掉了肖八陣的輪刀後,便把此刀作為戰利品扔到了柴房裡,黃芩進來後瞧見了躺在角落裡的輪刀,於是拿來還給肖八陣。
這時,黃芩的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柄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鬼頭大刀。
肖八陣接過輪刀,來不及說聲謝,就見黃芩已揮動鬼頭大刀,‘當’的一刀劈在了鎖頭上。頓時,火花四射,鐵屑飛濺,鎖頭應聲被劈成兩截。
黃芩把刀翻過來仔細瞧了瞧,見那把鬼頭大刀上已被磕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可想而知,那隻生了鏽的鎖頭瞧上去雖然不起眼,實乃精鋼打造,不比普通的銅鎖頭,趟若適才肖八陣不管不顧用輪刀去劈砍,弄不好真會把輪刀磕傷了。
將奄奄一息的公冶一諾扶出囚籠,容不得他哽咽著同肖八陣感慨上幾句,黃芩已道:“事不宜遲,肖爺,你現在背上公冶公子,從後門的池塘那裡趟水出去,直奔先前說定的地方,路上不必擔心痕跡形藏,只管加緊往那兒去就好。我還有點事要辦,隨後再走。”
肖八陣愣住了,顯出很驚訝的模樣,道:“你不跟我們一起撤?”
黃芩笑一笑,道:“放心,在你們趕到會合點之前,我一定已經趕去了。”
肖八陣狐疑了片疑,想多問幾句,又覺不便多問,心想,反正自己只要救回少莊主,其他的也無需多問,於是不再羅嗦什麼,依黃芩所言,背上公冶一諾快速離去了。
瞧著他們沒了影子,黃芩冷笑著轉向田掌櫃,道:“其實,剛才我們問你時,凡不需你說我們也有法子知道的,你卻是回答得爽快,比如這個關人的地方。但是,該你說的,你真是一個字也沒說,還唧唧歪歪了一大堆,想拉我們入夥,妄圖行策反之舉,由此可見,你的本事真是不小呀!”
早已不再呼嚎,只是捂著半邊青腫起來的臉的田掌櫃還是一副賠笑的樣子,道:“哪有,我哪敢呀?”
黃芩撇了一下嘴,一臉蠻橫道:“小爺也不和你廢話,小爺我自在慣了,對當寧王的走狗沒
甚興趣。”
田掌櫃訕笑兩聲,沒有說話。
黃芩繼續道:“你們在這裡拐賣婦人有好幾年了吧,除去上繳寧王的,私下裡想必也撈了不少好處。這樣吧,只要你把私吞的金銀都給小爺我吐出來,小爺便饒你一命。得著了大筆金銀,小爺自當遠走高飛,快活逍遙去,之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干。”
田掌櫃面色幾變。
黃芩頭一揚,眼一瞪,道:“怎麼,捨不得?莫非你的命不值那些金銀?”
田掌櫃陰陽怪氣道:“說實話,那些銀子可是燙手得很,你未必有能耐拿得住。而且,我也做不了主。”
黃芩笑道:“原來你是捨得的,卻怕‘夏總管’等人捨不得。”
田掌櫃顯是十分為難道:“原來你是想黑吃黑。。。。。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怕。。。。。。“
黃芩‘切’了聲打斷他的話,似諷非諷道:“怕的什麼?只要你們繼續幹那些見不得人的、無本萬利的買賣,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銀賺來,只當花錢在我這兒買個教訓,不就皆大歡喜了。”
他說的好像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