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唉,本性使然,真是想不當君子都難。”
黃芩道:“坐懷不亂的不是姓柳的嗎?”
難得有機會賣弄一下,韓若壁不屑地瞧向黃芩,道:“柳下惠又不是說他姓柳,‘柳下’是指他的封地,‘惠’是他的諡號,他是周公旦的後人,自然是姓‘姬’。”
黃芩斜著眼,瞥了瞥他隱隱凸起一塊的褲襠中央,冷哼一聲,道:“不管他姓姬姓柳,就你這樣的,還敢自比他?”
韓若壁得意洋洋,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枊下惠又不是太監,若他懷裡坐的是他中意之人,保不準還沒我矜持呢。”心裡卻想,定是對他朝思暮想,一時撩撥刺激,興奮過了頭,下次若再有機會,倒是要稍稍剋制著些,免得被他看輕了。
黃芩沒睬他,起身穿上衣服。
韓若壁稍稍平復下慾望,也穿戴整齊,湊上來嘻嘻笑道:“這次救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心力,你打算如何謝我?”
黃芩故意‘咦’了聲,道:“原來還有交換條件的。”
韓若壁不住搖頭道:“沒有條件。我救你是為人情,不為條件。”
黃芩‘哦’了聲,道:“既是人情,就還是要還的了。”
韓若壁搡了他一把,道:“誰要你還?就要你欠著,最好欠一輩子。”
黃芩心性起處,逗他道:“你可想好了,莫後悔,我這人記性不算好,一輩子太長太久,肯定記不住,別是過一陣就忘了。”
韓若壁當了真,挖空心思想了一陣,道:“我一直想去一個地方,卻總沒機會去,不如這次你陪我去,就算還我這個人情。”
黃芩奇道:“還有你沒去過的地方?”
見被他識破了,韓若壁翻了翻眼睛,乾脆耍賴皮道:“廢話少說,你只說陪不陪我去。”
黃芩毫不遲疑道:“陪。”
韓若壁當即笑顏逐開,道:“一言為定,我們明日就出發。”
第二日,二人收拾停當,一起上路了。
泰山,於平原之地拔地而起,壯觀巍峨,高可通天,加之北依黃河,南眺吳越,東臨滄海,西衛朔漠,是以,獨尊五嶽首,雄秀甲神州。
有一句詩說到‘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雖非是為泰山而作,但泰山也有天街,天街上也會下雨。
泰山上的天街,位於岱頂,進了南天門,再上兩層臺階就是了。
這時下著雨,不過,雨一點兒也不小,使得天街上的道路異常溼滑。因為這場大雨已下了好些天,不利於登山觀景,是以山下已經封了路,街上沒甚遊客。
不過,這場雨,封得住別人,卻封不住這二人。
黃芩、韓若壁俱身披蓑衣,頭戴笠帽,一人背衣食,一人背帳篷,並排在天街上行進著。
韓若壁轉過頭,從雨霧中瞧看黃芩,微笑道:“我想聽你一句實話,可就怕你覺得實話太難說。”
黃芩抹了把被山風吹到臉上的雨水,道:“你以為我是你,說實話有甚難的?”
韓若壁拉他一起停下來,面對面,道:“那好,我問你,和我在一起時,你快不快活?”
黃芩點頭道:“快活。”
韓若壁笑了笑,道:“那想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黃芩搖了搖頭,道:“不想。”
韓若壁呆住了,道:“為何?”
黃芩沒出聲,只有四周雨聲嘩嘩。
韓若壁逼問道:“你不是說說實話不難嘛,怎的這會兒又說不出實話了?”
黃芩瞧著他的眸子,嘆了聲,道:“因為和你在一起久了,我就會心亂。可是,我實在不喜歡心亂。”
忽而,韓若壁一邊哈哈大笑著,甩下黃芩,向前緊趕了幾步,一邊兀自說道:“‘不見可欲,使心不亂’。為使已心不亂,而不見可亂已心之人,黃捕頭,你也有自欺欺人的時候啊。”
黃芩皺了皺眉,隨即跟了上去。
這時,帶著寒意的春雨淅淅瀝瀝的,變小了許多。
很快,雨停日現,二人繼續登頂。
到了日觀峰上,已是晚間,韓、黃二人搭起帳篷,又吃了些自帶的乾糧,便各自睡了。
半夜,韓若壁翻身起來,搖醒正在熟睡的黃芩,道:“我想出去等著看日出,你陪我一起看。”
黃芩睡的正酣,猛然被他弄醒,有些著惱道:“大黑天的跑出去等日出?鬼才陪你一起看,我要睡了。”
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