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敵人的算計。
沒法子,這時候,他再也沒有任何應變的能力了,只覺背心一震,已被一件硬物擊中了後背。緊接著,一連串‘喀拉拉’的脆響傳到了鍾回圓的耳朵眼裡。
響聲格外清晰,也格外恐怖!
那是他脊骨寸寸碎裂的聲音。
此時,黃芩的鐵尺上已灌注了‘以神御器’的無上心法,因是之故,鍾回圓的護體神功沒能起到任何效用。鍾回圓像是變成了軟體動物一樣,軟綿綿的,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了下去,連一聲慘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虯髯太保’就這麼死了。
黃芩得空舉目四望,發現王宏途已經逃得沒了影子。
對於一兩條漏網之魚,他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雖說除惡務盡,但畢竟他和韓若壁是以少敵多,想要全殲對手,實在難度太大。說到底,能有今日的戰果,黃芩的心裡已是喜出望外了。
對於他們而言,只要能除掉‘三殺’的大頭目,此一役就算稱不上完美,至少也是無憾。
這時際,韓若壁那邊的狀況,卻是大大的不妙了。
但見,‘七轉化魔’的鮮兆林的身法迅速,力道沉猛,不但渾身堅逾金剛,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有極為歹毒的木毒洩體而出,委實難以對付。雖然,韓若壁的內力已達煉神還虛之境,只是呼吸進一些木毒之氣,對他的傷害並沒有多大,但若然真被攜帶有木毒的內家真氣擊中身體,還是會造成相當大的傷害的。
更要命的是,化魔後的鮮兆林的法力、內力似乎綿長悠遠,使之不盡,用之不竭。開始時,韓若壁以‘五雷天心正法’壓制住他的法力,同時再輔以‘六陰真水神功’同他周旋,倒還算抵擋得過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韓若壁的‘五雷天心正法’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難以持久了。因為‘五雷天心正法’的衰減,鮮兆林的妖法缺少了抑制,便逐漸地發揮出威力來,令得韓若壁只有招架之功,難有還手之力了。
原來,韓若壁雖然天資過人,平日裡練氣也還算勤快,是以內力修為是足夠精深了,但是,由於他不喜枯燥無味之事,沒耐性像他的師父一樣整日裡盤膝冥想,一心一意地好好煉‘神’,所以不免氣有餘而神稍缺。而‘五雷天心正法’正是眾多道家法術中最為耗神的幾種之一,以韓若壁在這方面的修為,雖說施展起來沒甚妨礙,但拖得時間一長就明顯耗不起了,進而露了怯。
不過幸好,他在‘六陰真水神功’上曾下過一番苦功,因而精純無比;加上輕功快若疾電,當世無雙;更有‘得意劍’深奧非凡,其中‘飲河滿腹’,‘薪盡火傳’,‘神動天隨’這幾招又都是攻守兼備,防禦穩固的妙招,因此勉強招架著還算能自保,不至立即便有性命之憂。
見韓若壁那邊已被逼得上竄下跳,前躲後撤,分明窘迫不已,黃芩心下一著急,哪敢怠慢,呼嘯一聲,即刻人到尺到,與韓若壁聯起手來,並肩禦敵。
本來,按照黃芩的估計,韓若壁單人獨劍已經能堪堪敵住化魔後的鮮兆林了,那麼,自己一旦加入戰團,就等於至少增加了一倍實力,也就該很輕鬆地擊潰鮮兆林了。
但是,一交上手,黃芩才知大謬不然。
原來,就一般而言,兩個人加起來攻擊的範圍自然要比一個人攻擊大上許多,而如果對手只有一個人,則極易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試想,身上可能被攻擊到的地方變多了,可仍然只有一雙手、一雙眼,那便難免捉襟見肘,疲於招架,很難照看得過來了,如此,很快就會陷入僅能勉強自保,無法奮力反攻的窘境。這樣下去,時間一長,體力精力和信心士氣都會大大衰弱,最終難逃敗亡的命運。
可是,化魔後的鮮兆林,渾身上下堅逾金剛,幾乎刀槍不入,雖然韓若壁、黃芩都已是煉神還虛的絕頂高手,二人的劍、尺之上發出的‘以神御器’的真力也能夠對鮮兆林造成傷害,但無奈的是,黃、韓二人雖然內力渾厚,卻也沒可能每一招、每一式都以以神御器發出,而那些一般的招式,甚至沒有特別沉重、狠毒地貫注先天真氣攻出的招式,都對鮮兆林的威脅不是太大。是以,雖然兩人聯手,卻也不足以逼迫的鮮兆林疲於防守,疏於進攻。
而只要鮮兆林進攻,就一定是瞄準了韓若壁窮追猛打。
這是因為,一來,對於韓若壁的招式、勁氣,他已是十分熟悉,而黃芩是後來才□來的生力軍,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換個主要對手打壓;二來,他和韓若壁酣鬥多時,知道韓若壁的內力消耗極為巨大,雖然就目前看來,韓若壁的內力並沒有衰退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