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大嬸兒給你做螃蟹,我家小子郵寄回來的,一大箱子!”拿出隨身不離的長煙鍋,趙福祿咧著一口牙,笑得得意。
張丹芸默,好吧,她只是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趙大叔先前棚子裡的那些盆栽,基本上都算成了他們搭夥兒的東西,只要了一成乾股,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讓他一直侍弄這些花花草草,直到他幹不動那天。
心裡各種情緒翻滾,聽到趙大叔的話,立馬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甩開了,“好嘞,馬上來!早就嘴饞了,就是不會做,市場裡,每一隻螃蟹都張牙舞爪的,想要嘗試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張丹芸老家山城是個內陸城市,所以吃這些東西的人,也不多,也少有人會弄。在沒出車禍以前,想吃了,還能被父母帶著上館子,車禍後,她也沒那個心情了。
“行,今兒晚上就吃螃蟹大餐。正好我有一瓶黃酒,溫了,可以小酌幾杯。”趙大叔被張丹芸苦大仇深的樣子逗樂了,大手一揮,豪爽的笑道。
說說笑笑的帶著她往家裡走,中途遇到村子裡的熟人,都會停下來聊兩句。而張丹芸,小小年紀,就在他們村承包田地,養花種草,自己當老闆,知名度還挺高的。大叔大嬸兒們,總會善意的調侃她一兩句,或者拉著她講講村裡面兒最新的八卦。
張丹芸聽得嘴抽抽,什麼李家的孫子,七八歲了還尿床,昨兒晚上,差點兒把床都沖走啊;夏家的孫媳婦兒結婚三四年,終於懷上了,一家子歡欣鼓舞,媳婦翻身把歌兒唱啊;邱家的小孫子調皮搗蛋,前不久搬了東家的玉米,今兒又拔光了西家公家的毛,被他老子提著扁擔,追著打啊;要不就是張家的小兒子,在城裡的大公司裡上班,年薪好及幾十萬,能幹得不得了等等。
耐心的聽著,每當人詢問意見或看法的時候,她都嗯嗯啊啊的含糊不清的混過去,而這些大嬸兒小媳婦兒,也因為她耐心好,別人說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