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她就算能招架得了那隻長手怪招,也絕忍受不了這老淫蟲撲身揉近時的臭味、黴味和腥咪、穢味。
聞多了,嗅久了,她只覺頭腦一陣陣的昏眩。
也一陣陣的噁心。
等她發現對方連氣味也是一種攻勢的時候,她已快支援不下去了。
五、好色知途
她一定要支援下去。
——因為她支援不下去,便會落在這些人手裡,落在這些人手裡,那就是比死還可怕,而且可怕多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落在這些人手裡。
她只有勝。
只准勝。
——只有取得勝利,她才可以救人、自救。
龍舌蘭你一定要支援下去。
——因為你若不能支援不去,便呼救無門,一個人落在那些人的手裡,而且還是個美麗的女名捕,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所以你一定不能落在那些人的手中。
你只有贏。
只可贏。
——只有打殺敵人,你才可能自救、救人!
沒有機會。
完全沒有機會。
龍舌蘭完全沒有機會取勝。
也沒有機會贏。
因為再打下去,仍然是沒有聲響,兩人在狹隘、黑暗、在而且一地死傷的房間裡交手,竟沒有碰觸到任何一事、一物、一傢俱。
兩人都只想擊倒對方,但都不欲聲張。
可是再打不去,龍舌蘭已有點沉不住氣了。
——她如果連上眼前這老人都不能取勝,又如何去對付外面那一大幫人!
她雖沉不住氣,但也沒有辦法。
因為詹奏文已如蛆附身的纏住了她。
這時候詹蜘蛛似乎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一旦沉不住氣,就做了一件事:
他出手。
他本來就一直向龍舌蘭出手,而今,他只不過是多出了一隻手。
但他這隻手一出,龍舌蘭就盡落下風了,頻遇奇險了。
詹奏文雖然還一面打一面迭出奇招。一面還在說話:
“這二十五年來,我跟女娃交手,也從沒出過兩隻手,你是第一個——待會兒,我一定前前後後回你個透明窟窿,一定準不叫彌有一個穴孔沒填滿寒飽!”
尤舌蘭一聽他說話,心就往下沉。
她的心都冷了。
——原因不是為了說話的內容,而是為了說話本身。
詹奏文此時此境還能從容說話。也就是說,他不但仍有餘裕,而且根本還未盡全力——
像龍舌蘭自己,現在不但說不了話,還壓根兒分不心、分不了神了。
然而她的武功,必須要分心、分神才能淋漓發揮出潛力的。
這樣打下去,必敗無疑。
——雖然明知是敗,可是龍舌蘭斷料不到會這樣快。
因為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詹奏文的左手指甲里居然能“吐射”出五縷白絲——就像蛛絲一樣。
難怪那張桌子會整個給他“吸”過去了,而在他第一擊時,打空的地方,全發出“奪奪”、“嘯嘯”暗器破空般的聲響。
她現在發現了,是因為詹奏文已用這種“遊絲”來對付她了。
在黑暗中,這種透明、膠黏而銳利的絲線,的確防不勝防。
更難防的是:
她左腰肋的麻癢,是愈來愈甚了,甚至已使她左半邊身子麻透了。
她這才知道,就在詹蜘蛛對她發出第一擊的時候,她已經傷了,沾上了毒。
——這隻大蜘蛛、老淫蟲,竟是有毒的!
而且是劇毒!
這毒已發作。
龍舌蘭頭腦已一陣陣發麻,胸口也一陣陣發悶。
詹奏文獰笑了起來,一面加快和加重他的出手,一面向龍舌蘭調笑。
“你知道這些婦人拿來作什麼的?她們是來供我淫辱的!你知道她們是怎麼死的?她們是抵受不了我的活兒——我的傢伙可比鐵符、利劍更厲害,你看,它現在可起來了,還對你點頭,向你漲紅了臉,還對你笑呢!”
他真的一面狎玩著他的陽具,而且,也忒真的獰猙可怖、粗大唬人,龍舌蘭當然不想看,可是不欲看到卻也不易,看了兩眼,又噁心又心驚,拼命別過頭去不要看時,卻又吃了詹奏文一招。
詹奏文故意用這種方法擾亂她的心神,而他